苏任平勉强往前走了几步,扶着峭壁,越过阿土的肩膀往前看去,只见他们脚前十来步远的地方,栈道已经中断,尚有几只木条被苟延残喘的绳索系着,在山谷的狂风里左右飘摇着。
而断掉的栈道另一头,却完全被山间的云雾给藏了起来,也不知道这一段到底断了多长。
这样一来,阿土就没办法准确估算距离,使用翼膜的难度相对会增加不少。
不过,阿土毕竟是翼膜的主人,而且他采药的时候,什么艰险没经历过?因此,阿土拍拍苏任平的肩,反而安慰这个在旁看着的人,道:没事儿,我先去探探。
说着,阿土给自己背上了翼膜,展开试试风力和风向,腰上系了绳子,跟阿土打声招呼,往前紧跑几步,抬脚就从栈道断裂处跳了下去。
啊!虽然明知道阿土有翼膜兜着,但苏任平还是不由替阿土揪起了心来。
但阿土很快从云雾里钻了出来,像一只刚刚出水的水鸟一般,略收了翼膜,昂着头望空冲去,到了栈道上方两层楼高的地方,方才大展开翼膜,往前方一头扎下!
风虽然烈,却被翼膜调教的乖巧无比,只悄然托起阿土的身体,平稳地将他往前送去。
云雾似乎都被他吓到了,瞬间往两旁劈开,待阿土进去后,才又在他背后悄然合拢起来。
苏任平紧紧抓着栈道防护用的绳索,翘首望着,却依然什么都看不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苏任平已经开始担心地胡思乱想起来的时候,才看见阿土穿出云雾,又飞了回来,一收翼膜,稳稳站到了苏任平身边。
怎么样?苏任平急忙问道。
阿土脸色严肃地摇摇头,道:这栈道坏掉的程度,比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据阿土摸到的情况,栈道断裂的距离超出想象,他们带的绳子长度恐怕不够用。而且,就算绳子勉强够用,可前方栈道朽烂程度较严重,恐怕根本无法承受绳子的拉力。
那苏任平不由生出些失望来,这就没办法了?
栈道恐怕是真的没法儿走了,阿土紧皱着眉头,道,但是,还有一个法子
那你快说啊!苏任平催促道。
阿土叹口气道:可这个法子实在是冒险他知道苏任平着急,便不等再催,又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