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一世(25)

但内心,肯定是最冰冷的那一种。

景谟就像是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景姒在的时候,还能震慑住他,等到景姒走了,这大雍都将被他冰冷的信子缠绕。

既然就要离开了,那就再帮景匿扫除最后一个威胁吧。

“无妨,皇弟能来,本宫很高兴。”景姒晃着酒樽,半点没有动怒,“只是不知,皇弟是因何来迟?”

景谟脸上笑意加深,开始娓娓道来,“听闻钵盂的王子远道而来,且接受了太子的生辰宴邀请,为避免宫人疏忽,怠慢了远客,我特意编了一曲钵盂特色的舞曲,请了几个钵盂舞娘昼夜不舍地练习,直到一个时辰前才准备好,因而迟到了片刻。”

“皇弟有心了,”景姒却依旧是淡淡的,“那就让钵盂舞娘们先休息一会儿,等宫人准备的节目表演完了,再请她们出来一展舞艺。如何?”

又问了一句,“钵盂王子何在?”

话音刚落,一个体格魁梧的男子便站了起来,隔得太远,景姒只能看到他披散的头发,“皇弟的金曲,在坊间可是一曲难求呢,钵盂王子等会儿应该好好欣赏一番。”

斛律铖在杂乱发丝的掩映间,直直看着景姒,闻言,便刻意粗声粗气回答,“谢殿下费心,小王一定洗耳恭听。”

景姒也不指望他能说些什么,让他坐下了,又让宫人给景谟加了个座,“既然皇弟与王子如此投缘,那就坐在一起罢,也方便把酒言欢。”

因为大皇子和三皇子长期游离于朝纲之外,眼下竟然连他们的座位都没有,而且,让他与一个野蛮之地来的王子坐在一处,分明就是在贬低他。

而且,这还是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假货。

景谟看了状况外的斛律铖一眼,掩下眼底的一丝冷意,抬起头,笑意盎然地落了座,“谢皇兄体恤。”

钟鼓响,舞乐起,觥筹交错间,生辰宴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