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经历了百般磨难千般考验后,可怜的劫匪终于带着他的狗头军师一起把人质搬回了他们的大本营。

“呜啊啊啊——”很难解释中岛敦脆弱的小心脏在这一路上究竟遭遇了什么,不然他怎么会在看见侦探社大门的那一刻差点抱着门把手哭出声,“终于回来了啊!”

罪魁祸首之一的猫屋敷二尾没什么同理心,作为某种意义而言的真正受害人,他嫌弃的瞥了只想呆在门口跟门把手叙旧到天长地久的中岛敦一眼,缩着手被太宰治拉着衣角一蹦一跳的拐进了侦探社内。

如果可以的话,猫屋敷二尾也想堂堂正正的走路而不是像个没断奶的小孩似的蹦蹦跳跳,他瞅瞅手上包的严实的绷带又望望脚上缠着的一大圈胶条,在心里把太宰治骂了个遍。

“呜哇……”他心里阴暗的很,可脸上依旧表现出一片和自己发色同款的阳光灿烂。进入侦探社后,猫屋敷二尾抽抽鼻子,吐出舌头脖子迅速向后仰,很夸张的做出个像吃到什么难吃东西的表情,“我果然跟这里气场不合呕……”

“嗨嗨。”

太宰治敷衍的应了声,转身不知道去忙什么了。

猫屋敷二尾瞪着他的背影,在确认那角湿漉漉的风衣离开视线后,猛得一下低下头,呲牙咧嘴的去咬把整个手掌缠死的绷带。

这动作可谓是粗鲁之极,但是猫屋敷二尾偏偏就驾驭得了它。

因为之前掉到水里的关系,他的头发还没有干透,被水浸湿后变得更柔软的发丝很顺滑的贴在脸颊上,暖烘烘的像一汪戳破了就滴滴嗒嗒流下来的蛋黄,细腻且粘稠的压着眉,稍微盖住了金发少年不经意间展露出来的凶相。他大张着嘴,相比起一般人而言更尖锐的犬齿叼着绷带没有完全被缠上去的边角,一边扯一边挤着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类似于某种小型食肉目动物在进食时发出的呜咽。

“啊,啊咧?”猫屋敷二尾咬了半天,嘴巴被磨的生疼也没见的绷带被自己咬断多少,“怎么弄不掉啊?”

他还是低估太宰治对绷带的研究了,毕竟绷带可是那家伙的本体,用起来自然是得心应

手,怎么可能那么轻松就被他给拆掉啊?

猫屋敷二尾很疑惑,但猫屋敷二尾不放弃。

就在他要进行第2轮撕咬的时候,背后突然探出了双手,交叠着把小金毛的眼睛捂了起来。

“哇!”一个故意压的很低的声音在他脑后响起。

猫屋敷二尾:“……”啥啊这是。

他没询问也没想挣扎,而是拱起鼻子,轻嗅着压在眼睛上的手指。

“江户川。”猫屋敷二尾冷淡的开口,“别压我眼睛,我买过保险的。”

“乱步大人可没听说过你有给眼睛买过保险哦!”在猫屋敷二尾话落下的后一秒,盖在他眼睛上的手慢悠悠的抬了上去,轻飘飘的扫过猫屋敷二尾过于茂密的睫毛,“对乱步大人撒谎是不行的哟!”

“就算没有买过保险,我的眼睛也是很贵的好吧。”猫屋敷二尾掀开半截眼缝,“或者说我整个人都是很贵的好吧。”

一提到价钱,由于搞后勤工作常年需要和金钱打交道的文职工作者一下子兴奋起来,他扯了下绷带,整个人都快压到江户川乱步身上。

“快点赔钱!太宰把我的眼镜和发夹给弄到河里去了!”

江户川乱步看着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的猫屋敷二尾,他往后靠了靠,手指在沙发缝隙里的某个熟悉位置一钻,抠出了一袋糖。

黑发青年翘起腿,拆开包装后先往自己嘴里送了一个,然后挑挑拣拣了一阵,摸索出了一个橙黄色的塞进了金发少年的嘴里。

“唔呜?我讨厌橘子!”

猫屋敷二尾露出一副想吐又不能吐的憋屈表情。

想吐是因为他本能的不是很喜欢柑橘科植物自带的气味,于是连带着所有橘子味食物都被他塞进了黑名单,不想吐是因为江户川乱步摁着他的嘴,把“w”硬生生压成了“m”。

“真是的,所以说不要胡弄乱步大人!”江户川乱步很不满的指责猫屋敷二尾,“明明是你不小心掉到水里去的好吧?”

“但是你不可否认这和太宰治没有关系,如果不是当年他举报说街上有野生能力者我也不会被拐进港口黑手党,我不被拐进港口黑手党我也不可能会天天在办公,我不天天在办公我也不会因为他搞出的幺蛾子事生气,我不因

为他搞出的幺蛾子事生气我也不会看到太宰治就烦,我不会看到太宰治就烦我今天就不会去凑他热闹,我今天不去凑他热闹我就不会掉到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