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封瑾骁一夜未睡，过来这边，他先抱着霍七七补了一觉。

等霍七七睡醒了，他还没醒。

他看起来真的挺疲惫，整个眼圈都发黑了，不过，还是抵挡不了他的帅气。

她在他身边躺着，又腻歪了一会儿，快九点钟，才勉强爬起来，去浴室洗漱。

程昱已经起床了，在楼下吃阿姨准备的早餐。

“他来了？”

霍七七站在楼梯上，点了点头：“妈，您听到了。”

程昱生病之后，神经就比较敏感。

封瑾骁开门，上楼，包括去了哪个房间，她都一清二楚，只不过很多时候都是看破不说破而已。

“今年大年初一，要回霍家吗？”

“……要回去的，我哥已经跟我说过了。”

早在正月二十九那天，霍起铮就和她提过这件事，之前没离婚的时候，她一直都在封家伏低做小，哪怕过年的时候，基本也都是一个人，封瑾骁那时候很少回家，就算过年过节，也会找朋友们出去喝酒打牌。

她一个人本来都习惯了。

今年的春节，对她来说确实特殊，应该是她过得最热闹的一个年。

陪着程昱吃完早饭，封瑾骁还没醒，霍七七本来想去院子里看看雪，兜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是鹿灿打来的电话。

“七七，起床了吗？”

“早起了。”霍七七身上裹着羽绒服，厚厚的棉鞋踩在雪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昨晚外面一直在放鞭炮，现在空气里除了冷冽的清新，好像还掺杂着火药的淡淡气息。

“今天，我可能会和你哥哥一起回霍家……”

霍七七原本是漫不经心，直到听见她这一句，愣怔了一下：“跟我哥一起？你们，现在在一起吗？”

她还记得，前阵子他们已经分手了，而且鹿灿的态度特别果决，连家都搬了，就是希望能和霍起铮做彻底的切割。

可是现在……

“你一定觉得我很没出息吧？”鹿灿在像是在苦笑。

霍七七和她是多年的朋友，自然也很清楚鹿灿的性格，只是看着强势凶悍，实则内心脆弱，不轻易喜欢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