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他一走近牢房,就看到他师父,满脸苍白的趴在牢房里的稻草
上面,背上屁股上隔着衣服都能看到湿濡一片,浓郁的血腥味在牢房里散开。
善吉才有些后怕,要不是院正为他说话,他这会儿可能就人头落地了。
还有他师父,此时也受了如此重的伤。
想到此处,他的鬓角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有人在吗?有没有人来救命!”善吉用力的晃荡着铁锈斑斑的牢门。
在看到牢头,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善吉眼睛一亮,隔着栏杆满脸希翼的大声喊:“能否麻烦给拿点金疮药,我师父这伤要是不上药恐怕就会恶化了。”
“喊什么喊?恶化就恶化了!能不能竖着出去还是个问题呢?还想要金疮药?你想得美呢?”牢头先是拿着刀柄啪啪的敲了几下铁门,然后满脸嘲笑的看着他们。
“牢头,牢头,”善吉用手一下子抓住了牢头的袖子,左右环顾了一下,又献媚的说:“牢头,我这里有一块上好的玉佩,请您笑纳,只求您给我弄点金疮药,热水还有块干净的毛巾。”
牢头接过来善吉手里的玉佩,对着昏暗的烛光照了照,确定是好东西之后,才露出一个为难的笑脸:“热水和干净的毛巾,我能给你弄来,金疮药,恐怕不行。”
善吉脸上一个肃穆,按照他师父的伤势,必须有药才可以,他担心拖的时间久了伤势恶化,心中一狠:“牢头,你也别怪杂家没有提醒您,我师父可是当今太子爷跟前的红人,只不过因为一些误会才遭了难,等到太子殿下醒来,我师父却因为没得到金疮药而死了的话,太子殿下会轻饶你?”
牢头一听有些犹豫,眼神闪烁不定。
善吉一看,知道有戏,继续再接再厉:“您这次要是救了他,等我师父回去,还能不记得您的好?到时候,您就是榜上了太子爷,可比你在这牢房里当牢头强啊。”
“哼。”牢头想了想把玉佩直接往袖子里塞,直接就走了,没等一会儿,就端着毛巾和热水过来了,又偷偷的看了看左右,偷偷的把金疮药塞给了善吉。
善吉捧着金疮药喜上眉梢:“谢谢,牢头,谢谢牢头。”
等他把善信的衣服掀开之后,看到那些血肉模糊的皮肉黏连在衣服上,这伤比他想想的要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