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污蔑你了,雉娘子现在是女户,女户你不懂吗?你是不是脑子不好?
既然人家娘子立了女户,你上赶子跑来,就是着急当赘婿啊。
而你也别得意,不过就是占了娘子第一个赘婿的名头吗?充其量也就相当于个正房。
而且雉娘子认不认你这个正房还不一定呢。”
“你你你!”
第一次听到这样撼动三观的话,刘邦此时震惊的眼睛都瞪得一眨不眨,就连指着林元的手都抖了起来。
瞧瞧,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看着刘邦生气,林元得意的瞪他一瞟,随后一转过头来,对着吕雉却是立刻委屈起来:
“雉娘子你看他,居然还这么凶我。这样的赘婿看的真让人害怕哦。”
这个林元,究竟是不是个男人?
刘邦听完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可偏偏却有种有气没处撒,有力没处使的无力感:
“我说你小子到底有种没种?有种就跟我出去,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我为什么要跟你打架?雉娘子,你这个赘婿怎么动不动就要跟人打架啊?
这样的人也太不理智了吧。”
“你!”
“刘邦!你是嫌今天你还不够给我丢人是吧?”
吕雉上前,面色不善地看着刘邦,不耐烦地说道:
“你闹够了没有?
我和林元两个只是合作关系,你别无理取闹了,赶紧给我回家去。
你要是对肥儿好,你就好好照顾他,不要在这里再跟我废话,丢我的人!”
听完这话,刘邦不可置信地说道:
“我无理取闹,我给你丢人?明明是他——”
刘邦想要对这个不要脸的林元破口大骂,可是却又看到吕雉手上的女户户籍,顿时闭了嘴。
他们之间,唯独也就只剩下个明面上的夫妻关系了。
想到这里,刘邦不敢多说,又恨恨地瞪了林元一眼,抓起刘肥的手就走。
今日出师不利,都给他等着!
“嗝——”
姜晚容忍不住在门口悄悄打了个饱嗝。
没办法,瓜太精彩,嗑瓜子嗑到都撑了呢。
尤其是吕雉最后那话,男女角色互换一下,还真是绝妙啊!
而此时,一旁完全掌握了嗑瓜子核心技艺的季心,此时已经学会一口气磕两个了:
“姜娘子,现在看完之后我才发现,看戏嗑瓜子,实在是太搭配了。”
要是放在以前,他见着个妇人和丈夫在路边吵架,他是连看都懒得多看。
然而今日香喷喷的瓜子一磕到嘴里,季心简直看的都忍不住津津有味,甚至犹然觉得不够,还想再来两斤瓜子。
季心小声说完,姜晩容也分外赞同的点了点头,几人非常有默契地对视一眼,就赶紧悄悄撤离。
然而就在此时,姜晚容却又忽然控制不住自己,发出一声——
“嗝”
店里面没人吵架了,这一声就显得非常响亮。
对上季心小雨几人怒目而瞪的视线,姜晩容双手捂住嘴,正要飞速离去,便听到了吕雉的声音:
“行了行了,到现在还装什么装?妹妹,你以为你现在逃还逃得掉?”
这话听得姜晚容瞬间一个激灵,饱嗝也吓的治好了。
她顿在原地回过头来,讪讪笑笑:
“嘿嘿,这个嘛,姐姐你原来不也答应过我等有了好瓜大家一起吃吗?
我是担心这个刘邦会影响我生意嘛,啊对,我这可不是好奇。”
吕雉平时就爱八卦,应该也能理解她这颗想要听大汉朝帝后墙角的心...吧?
姜晩容正有些心虚,就看着吕雉冲她伸出手,叹了口气说道:
“拿来吧?”
“啊?”姜晩容一脸茫然。
“你手里这个东西呀,听了我这么久的墙角,这零食莫非你还想独吞?天底下哪有只看戏的好事?
这东西是怎么吃?放进嘴里咬开吗?”
姜晚容:...
为什么觉得她的店员,一个个地都有成为大吃货的潜质?
…
由于刘邦再次出战不利,反而还被吕雉一张户籍打的措手不及,接下来的几日他就再没来过。
姜晚容这食铺和超市铺子的生意,便再次回归风平浪静。
因为最近新上了果酱和面包,上一波腊肠疯抢潮才刚刚结束,另一波果酱面包的甜党,便又忽然兴起。
随着吃的人多了,果酱配面包,就成为了咸阳城潮流食品。
各色果酱味道丰富,尤其是加在这个面包里,不仅能当主食,而且十分方便带出去。
于是,现在但凡是家里稍富一点的,在丈夫出门走生意或是出门下地之前,在家的娘子都会给丈夫几片面包再抹上果酱放在篮子里给人再带上,一时之间很是风靡。
于是相关生产方,也忙碌了起来——
“快快快,把胡亥辛辛苦苦摘来的果子放到菜窖子里放好!可别给坏了!
对了,季布,你再去告诉赵侍卫,让他明天摘的时候监督着点,可别让这熊孩子把什么烂在地下的果汁捡起来都往里扔,他再偷懒我就给他再加一百斤果子!”
“说你呢,进厨房先戴这个帽子,把头发都封起来,还有围裙都系好了,手也洗干净!
咱们容记食品,必须安全干净又卫生!”
姜晚容监督着众人干活,然而自己却在院子里吃的满手都是瓜子皮。
没办法,专注吃瓜的咸鱼日常,实在是太让人沉迷了!
尤其是在有了瓜子之后,这种嗑瓜子吃瓜的感觉,那简直就是双倍快乐双倍享受,瓜越嗑越上瘾,根本停不下来!
自从有了瓜子,这平时里一个个不想放假就光顾着挣钱的伙计们,最近这几天茶余饭后也都在院子里打开了话匣子。
大家找几张椅子围成一圈一坐,便开始一边吃瓜一边嗑瓜子:
“你听说了吗?昨天张家那姑娘啊,也是立了女户又没几天就和离了。”
“真的吗?我前几天还看见着她了,她不是天天被婆婆打吗?我见她的时候脸都肿了一块,看着就是个受委屈的小媳妇。”
“可不是吗?这张家媳妇哪里都好,就是几年没生出来个大胖小子,这张家婆婆就对人家非打即骂。
不过好在她立完女户就想开了,据说和离那日啊,那张婆婆的儿子当场就给媳妇跪了,哭着后悔让她回家。
就这,都没挽回人家姑娘的心啊。”
“要我说就是该!不过这张家媳妇一连受了几年气,怎么现在忽然就这么硬气了?
这前后还真是判若两人。”
“哎,你们都不知道了吧。这是因为这张家姑娘最近去了给人剪羊毛织毛衣去了。
据说她总能弄出些不同的毛衣花样来,一来二去就赚了不少钱呢,这不,有了钱底气一下就足了。女户也立了,婚也离了。人也没有婚后那么憔悴了,看样子都感觉她年轻好几岁呢。”
听到这张家姑娘的人生还和自己的毛衣机有关,姜晩容也来了兴趣,搬了凳子要往里掺和。
小雨一看到姜晩容,立刻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