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嫌弃这保温盒贵,那就直接买便宜的,茶叶蛋即便凉了倒也能吃。就看舍不舍得花钱买保温盒了。”
茶叶蛋两钱一个,保温盒一个要卖一钱,不过只要买上一次随身挂的保温盒,以后就都不用再卖,装什么都方便。倒也划算。
姜晚容把那个挂绳的小号保温杯画出来后,就交给季心,让他去找周大定做。
此时,季心正吃茶叶蛋吃到撑,他一边试图控制打嗝声,一边随口抱怨:
“姜娘子,你就不能歇歇吗?
虽然我干活力气大一个顶三,可你也不能把我当驴使啊。”
姜晚容看着季心这一副摊在饭后瘫上吃撑犯懒的模样,就笑着给他倒了杯葡萄酒,放在他鼻尖下面一闻,才说:
“你是力气大了,问题是你一天干的活,也不及你哥一半多啊。
不过你说的也对,明天我就让雉姐姐,多帮我找几个人来卖零食,再帮我打打下手做饭,这样咱们大家也能轮开轻松些。”
有葡萄美酒勾着,季心瞬间就一个鲤鱼打挺,带着酒就跑了出去,一点都瞧不出来所谓的过度劳累模样。
姜晩容笑着摇了摇头,跟吕雉说了找人的要求。
要一个会做饭打下手的,还要让吕雉给她找一个嗓子好会唱歌的。
吕雉听完,还有些疑惑,随后恍然大悟:
“为什么要会唱歌的?
哦,妹妹别急啊。是个人都有缺点,你也别难过,不如我去寻个花娘来,迟早有一天能把你教会如何唱歌的。”
姜晩容:...为什么会突然无形扎心。
“这个姐姐你就不用管了,只负责给我找来一个会唱歌的,嗓音好,还稍微会做点活计的就行。”
“对了,明天我们一家还要去官府立女户出来,店铺那边明天先减到五十个号,姐姐你和季心先盯着,季布,你明天跟我们先去趟官府。”
等招完了员工,后日再开始正式售卖零食也不迟。
“对了季布,你明天来的时候,将陛下的匾额拆下带着,再雇一辆马车来。”
“好。”
还以为季布听完这话,会像吕雉季心一样好奇发问,结果只问了句他能带走几个茶叶蛋。
得到回答之后,就满意地揣了五个茶叶蛋,边吃边走了。
姜晩容:不愧是□□湖,资深吃货,不动如山啊。
...
第二日清晨,一想着马上就要独立户口,姜晚容早早就兴奋地醒了来。
这时,她才见着叶氏已经在院子里坐着吹起了冷风。
而她娘眼下这两个大青黑,明显是昨晚上一夜没睡好觉,翻来覆去的后果。
姜晚容一看叶氏这憔悴的模样,立刻翻箱倒柜,趁着天色还早,给她拿了鸡蛋清敷脸。
然后又拿了牛奶绿茶混合成汁,抹在剪开的薄布上,给她贴在了脸上,并且还让她喝了一杯绿茶葡萄汁抗氧化。
之后,姜晩容又拿出了昨晚专门给娘和小豆丁新买的丝绸料衣服。
叶氏被她左右捣鼓的都忘记了要见到姜成王氏忧心和焦躁,只是看着姜晩容往她脸上抹的东西,还有这一套衣服的面料,心疼的直皱眉:
“大丫你这是干什么呢?你用这东西敷在脸上,太浪费了吧?
还有,好端端的,买什么丝绸衣服?多贵啊!”
姜晚容摇了摇头,也没拿女人美容养颜全靠花钱这一套劝,而是直接搬出来渣男这个大杀器:
“娘你想想你在咱爹还有王氏那里受的气,而你今天就要去见他们了。
他们两个穿的光鲜亮丽,带一堆仆人坐着马车。
而你,这一脸憔悴脸色青黑。他们到时候怎么想?
王氏可不得笑话死你高兴坏了?而且姜成,肯定心里轻蔑,还觉得你没了他就活不下去,心里要得意死了吧。”
叶氏一听这话,根本顾不上算这些东西花了多少钱,赶紧对着镜子,拿着这个叫面膜的开始敷脸。
然后,她又拿起了这套新衣服左看右看,直接拿出了针线盒就往衣服上绣花,还风风火火地对姜晩容说:
“大丫大丫,你再帮娘看看这青黑还在不在了?
不然再弄个眼睛这么大的布,贴在眼上敷一敷?”
前任好前任妙,提起前任呱呱叫。这效果,比劝娘花钱厉害多了。
就连叶氏都给逼的想出了眼膜这种主意,姜晚容哭笑不得,一边劝娘不急,一边拿出来早就准备上的胭脂水粉。
这时候,叶氏也不嫌贵了,只让她往脸上招呼。
来来回回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等到姜晚容一行人赶到衙门口下了马车的时候,就连旁边的路人和门口守着的衙役,不禁都多看了她们两眼。
人靠衣装马靠鞍,她们三个今天都穿了漂亮的丝绸缎子衣服,再加上叶氏底子本来就不差,今日化了妆,说出去二十七八都有人信。
两个美人在门前一站,倒是吸引了不少人回头频频往这边观望,还以为是哪家的贵妇人小姐出门办事。
刚在门口问清了户籍办理的地方,正要进门,姜晩容就在这衙门口碰到了下车的姜成和王氏。
姜成刚下了轿子,一抬眼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直直盯着叶氏看。
而一旁的王氏见叶氏这副模样,先是惊诧万分,随后又气的暗地里扯着帕子咬牙。
这不可能!
这人怎么可能是叶氏!
明明前不久李婆子还说叶氏重病,憔悴不已脸色蜡黄的根本不能见人!
王氏昨夜在医馆忙前忙后一晚没合眼,脸色青黑的像是老了十岁,对比叶氏今日的光鲜亮丽,就更是不能瞧。
此时,她看着姜成此时直勾勾的盯着叶氏,手里的帕子都撕烂了。
叶氏瞧见二人的反应,再加上女儿还买了房,此时心里底气也足,直接伸手大方说道:
“我也不废话,户籍赶紧拿出来,从此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我们一家和你们再无牵扯!”
一听了这话,姜成便直瞪眼,冲着叶氏大声吼道:
“叶氏!你瞧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们两个女人家家的闹什么女户?回头饿死在外面,可没人给你们收尸!”
而王氏也在一旁说道:
“你们呀,就是想一出是一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干嘛非要把家里的事情闹得这么大?
你们要闹女户,不是当老爷死了吗?说出去是你叶氏不贤惠,女儿儿子不孝爹,让别人听了成什么样子?”
比阴阳怪气?
当她这一百多集的宫斗戏白看了啊,姜晚容也立刻回道:
“有些男人呀,活着还真不如死了,不然我们立个女户,也不会平白多出来这么多麻烦事呢。”
“你这个不孝女!居然敢诅咒我!你!看我不好好打你一顿!”
姜成说到这里,他就立刻让家丁上前拽人。
反正两个女人而已,一会直接趁乱带走回府,看她们还怎么闹!
而王氏则对着一旁上前阻止的官差和围观的人说:
“我们家事,爹教育女儿呢,家里人打两下,不算闹事。”
姜晚容冷眼看他们做戏,随后撇了一下嘴,给季布使了个眼色:
“打打打,爹你往这儿打!
这牌子可是陛下赏的,打坏了,你们全家用脑袋赔哦。”
一群家丁正要上前趁乱将人掳走,季布将那陛下赏赐的牌匾往姜晚容叶氏身前一放,然后就横着剑往人面前一站。
顿时,那些上前的姜家家丁们就面面相觑,缩起了脖子。
旁边的官差听到了陛下赏赐之物,立刻变了脸色:
“就是重新过个户而已,你们怎么能生出这么多麻烦?
姜大人,你若再这样,我可要上报我家大人,请他处置了。”
这下,姜成也不敢生事,只得一路瞪着眼睛憋着气,在几个官差一路盯着的情况下,老老实实的把户分了出来。
姜晚容也一路认真防着他做手脚。
在大秦,户籍可谓十分重要了,当年搞出户籍制的商鞅就是因为新君登基逃亡之时,在旅店里拿不出身份证,才被店家举报捉住,押回咸阳处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