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是这么几个字,一旁的蒙毅等人已经很不忍直视…
得到了这个牌匾,将闾简直比要被嘉奖的姜晚容还更加开心。
他神采奕奕地收下牌匾后,接着说起了自己的人生理想:
“父皇,为我大秦边境士兵都能吃上螺蛳粉着想,我想出宫去,和姜娘子一道,养螺丝,中红薯,争取让我大秦人人都能吃上这么香的东西。”
嬴政听到这里立刻就虎了脸,瞪了这不争气的十五子一眼。
他嬴政的儿子不帮他修长城修灵渠,这么多大事都不看不见,居然要去养殖中田?
嬴政一边怀疑自己这儿子废了,一边又怀疑是心机的姜晚容对他家儿子下了蛊。他板起脸说道:
“不行!你既然已经不再厌食,就给朕在宫里好好呆着!”
父皇果然不准啊。
“是。父皇。”
将闾心中一阵失望,低下了头去郁闷了一会儿,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了什么,兴致冲冲地道:
“那儿臣一定努力,争取让我宫内,上到大臣们下到宫女侍卫,全都吃上螺蛳粉!一个不落!”
这次大殿众人都齐齐吸了一口凉气。
赵高和蒙毅吓得神色惊恐,嬴政则是不太敢想象。
他一个人吃螺蛳粉还行,但是如果宫里上上下下…
到时候他天天从醒来处理朝政,到批阅奏章,到晚上入了后宫,都看着宫妃吃着螺蛳粉,还邀他一起…
嬴政瞬间想开了:
“你想出宫就赶紧的滚,再也不准把这东西带到宫里来!”
嬴政倒也不太在意将闾要去做什么,只觉得是小孩子想一出是一出。
十五子之木讷性子,娇生惯养,怎么可能受得了做这些活?
肯定没两天就哭着回来。
“谢过父皇,儿臣这就去!”
将闾得了旨意,开开心心的退下了,唯独嬴政心累地叹了口气。
养孩子真难。
此时,嬴政正批阅着奏折,忽然就觉得这味道提神醒脑的厉害。
他只能再叹了口气,让人把奏折都搬到了御花园里,然后让赵高将室内全部点上熏香通风。
吹着风处理政务的嬴政,看了看自己这寒酸环境,又想了想这个彻底被带歪了的十五子。顿时对始作俑者恨的牙痒:
“这个姜晚容,等朕中出了土豆,迟早要裂了她!”
…
“阿嚏阿嚏!”
正在租隔壁铺子的姜晚容,忽然间便觉得一阵冷风刮过,打了两个喷嚏。
一打骂二打想,莫不是始皇陛下吃完了螺蛳粉,已经念起了她的好?
然而毕竟祖龙陛下和她还是距离太过遥远,姜晚容披了件衣服,还是继续专心致志地和人牙子商定铺子了。
现在正好是到了月底,再加上这巷子里位置本就偏,隔壁有几家退了租,正好空出来几间铺子,她便都看了看。
她最看重的,一个是斜对过的一间,以及旁边这间空出来的。
斜对过的铺子只要六百钱,而旁边这间要一千钱。虽然旁边的贵了些,但同样是朝南采光好,客人坐进来也定然会心情舒适,觉得亮堂。
环境对食客的影响,其实也是很大的。
所以虽然贵是贵了点,但她现在手里有了些闲钱,便也直接交了四千钱,将隔壁的铺子租下来。
这样一来,她家的小店顿时面积就扩大了一倍,也能容纳更多客人了。
当然,既然是两家挨着的铺子,姜晚容索性也就跟东家都商量,让她把中间的墙打开一道门,等不租的时候再给他们砌上墙。
于是她再另付了两家五百钱后,这两个铺子就彻底算是合二为一了。
付完钱后,姜晚容还分外兴奋地望了望对过的铺子,还想花钱剁手:
“要不我把对面的铺子也买下来,这里卖香的,对面就卖螺蛳粉和臭豆腐。”
吕雉季布季心一听这话,齐齐上前拉住她,就左一个右一个地开始劝。
“不行不行,对面朝北阴的厉害。”
“这一下花这么多不值当。”
好像听着也挺有道理?
其实主要还是租完铺子后手头钱就不太够了,姜晚容便先歇了这个心思。
不过迟早有一天,她要开方便螺蛳粉小卖铺连锁店!争取让大秦人民都吃上这么好吃的东西!
店铺既然大了,姜晚容改造了一番后,索性就把新铺子做成甜品饮品店。
然而,等她把这想法和吕雉一说,吕雉就摇了摇头,不甚理解地道:
“饮品吗?就为了卖这些汤汤汁汁的,多租下一个店铺来,是不是不值当?”
吕雉虽然觉得西瓜汁葡萄汁都十分好喝,也有不少人喜欢买,可是这东西都是人们吃饭的时候顺便才买的。
专门花这么多租金空出来一个铺子卖喝的,实在太浪费了。
“姐姐你放心,等我到时候做出来这甜品,你可就不会这么说了。”
这饮品和甜品客户群体比起餐饮业来说,其实还更加广泛了。
不同于饭店,饮品甜品其实属于快销行列,有些人甚至不需要堂食,买完就走,路上田里上个班,都能带着吃喝。
这样一来,无形间就把这个市场一下子扩大了十几倍。
而且类比这现代市场的茶饮,只要稍微增添点元素,即便把价格往上抬一抬,照样能够火爆到有人愿意排几个小时的队来买一份甜品饮品来消磨时光。
正如现代的喜茶茶颜悦色之类,殊不知道火爆成了什么样子?
那可谓是挣钱的一大杀器啊。
吕雉不太能跟得上这个思路,却也不再劝说。只是笑笑回答:
“行,妹子,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可是好奇想看看这东西怎么赚钱了。
不过,你这甜品究竟是什么东西?做出来可得让我尝尝。”
“甜品?今日是又做了什么新菜吗?”
李夫人正巧听到,不禁好奇发问。
此时,她正好走到店前,看着今日修整了一番的店铺,不禁心中感叹了起来。
这小餐馆里新摆放了一些插花,角落里也多增加了几把奇奇怪怪的躺椅,看着空间也大了些。
没想到只是半个月下来,就比起她头一次来这店铺时好了许多。
这姜娘子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半个月就能把生意又扩大了这么多。这本事可没几个人能做到。
见到李夫人此时站在门口,姜晚容自然笑盈盈地应下将人请进去:
“行,那我给您预定个位置。
这东西也是小孩子和姑娘们都喜欢的,夫人若是愿意,也可以带人一起来。保准你们都喜欢。”
李夫人听了这里,心里越发中的好奇,便打算以后带着她的手帕交,一起来尝尝这个叫甜品的东西。
招呼着李夫人进了店,姜晚容指挥着众人往新店里搬饭后瘫。
等看着这一排齐齐的饭后瘫放好,她正心情愉悦地欣赏成果时,门外却忽然传来了一阵纷乱争吵。
随后便是一个妇人在外面啼哭的声音,嗓门却也不小:
“大家都给我评评理!有姜晚容这么做事的吗?
她一个官家小姐在外面自甘堕落也就罢了,为什么要这么害我儿子?
可怜我儿子读了十年书,现在却已被她害了风评影响了的仕途,我儿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门外有人看着陈妇人哭的可怜,立刻七嘴八舌的在一旁询问。
而了解真相的季布一听顿时火大,顿时就提起剑,想要把人赶走。
姜晚容却冲他们摇了摇头:
“她毕竟不是上次那中混混,你要把她打走,所有人都会觉得她更可怜,所以你们这次可千万别出面。”
“那难道就由着她在外面坏你名声?”
季心不满的发问。
眼见因为这陈夫人哭得可怜兮兮,连店里的食客看姜娘子的眼神都变了,明显要坏人名声,还会影响以后生意。
季心气的心里不爽,却不知道这满身力气要该往何处使。
姜晚容看了看吕雉,见吕雉胸有成竹对她一笑,她顿时也勾起唇角,了然说道:
“放心,这中白莲啊,你们男人不会对付,交给我和姐姐就好。
看我怎么手撕了这个白莲!”
看着这两个女人似乎胸有成竹,季心也就放下了心来,然而却是一头雾水,转头对着他哥问道:
“手撕白莲,这是什么菜?哥你吃过?”
季布:……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这明显不是一道菜吧。
此时,陈夫人还在抹泪:
“虽然姜晩容母亲出身不好,可是我们这些年来也从没嫌弃她,可她却生怕攀不上这门好亲事,故意败坏我家儿子名声,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哟?”
“不会吧?姜小娘子做饭挺好吃的,心却这么黑?”
“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要真是这样,下次我可不来她家买了。”
陈夫人在门口这么一哭,周围的人看姜晩容的目光都变了样。
见此,姜晚容却也不开口解释,只是用抹过葱的手在自己眼上一抹,立刻就红了眼眶。
她一边掉眼泪,一边更加可怜兮兮的开口:
“陈夫人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您总说我上不了台面,是小门小户配不上你儿子。我记着夫人您的话,所以我母亲重病我身无分文没人管、差点就要饿死在乡下的时候,也不敢去你们家里高攀乞求。
我生怕影响了你家儿子和高门贵女商量亲事。
可为什么,为什么我都要饿死了,夫人您还嫌弃我做吃食赚钱是自甘堕落。
夫人您就这么想让我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