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动手吧。”
而此时远在浔阳的总兵府内,显得格外的热闹。老太太、二房三房以及秦家的一家三口,一大帮子人都聚在一起,席开三桌,正热热闹闹地吃着宴席,聊着好玩的事情。
毕竟这是在浔阳的第一个春节,秦妙特地还叫了一个江北的戏班子,一出好戏开锣,阖家共度新春。
不止如此,谢府正月这几日的爆竹和烟火到了晚间就没有断过。隔了好几条街,都能看到。不过这热闹的谢府里,却悄悄地没了个人,那就是威远侯谢玘。
豫章王府内,后院的花厅内也是觥筹交错,灯火通阴,一派新春欢庆之意。而花厅之后是一处耳房,素日里是下人们处理杂事的地方。现如今却成了豫章王与幕僚们商议大事之地。
“阿玘,沿江各处的布防如何?”已接近不惑之年的豫章王问向正坐在身边的威远侯谢玘。
“回殿下,已然无碍。沿江各据点早在半个月前都已布防完成,臣均一一亲自检查。南京渡口的人手安排也已妥当,且我又拜托名剑山庄从侧翼安排人手接应,定能确保皇后娘娘安然脱身。”
谢玘说完,又停顿了一下,随后还是选择开口:“殿下,不知娘娘那边,会不会……”岔子二字,到了嘴边,还是被他咽了下去。
提及皇后,豫章王眼眸一下就赤红了。“母后……就算是偷,也要给我偷出来!”
一众幕僚见此,均陷入一片寂静。
远在平阳的皇后娘娘乃废太子,即如今豫章王的生母。当年太子被废,皇后也失去了统领六宫之权,只保留了一国之母的位份。而原来的贵妃,即新太子的生母由此晋升为皇贵妃,并获得协理六宫资格,风光无量。
即便皇帝待他们母子二人凉薄至此,豫章王甚至幕僚众人都知道,皇后娘娘对当今陛下是情根深种,此情不渝。故而即便豫章王有意安排,也无法料定皇后会愿意离开皇城,离开皇帝。
谢玘黯然点点头,只是难免也想起了自己的妻子,不禁唏嘘。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好在,他能及时挽回秦妙,如今也算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