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月的爷爷是族里的大祭司。作为祭司,终身不可娶妻生子,所以伊月其实是他从小收养的孤儿。月娘自小聪慧伶俐,很早就展露出过人的天赋,常常能预言真相,且跟着爷爷学了一手的好医术。这样的姑娘,自然是族里小伙子捧在手心追着屁股跑的。可偏偏她谁都看不上,一心记得那个曾经误闯迷阵而受伤的秦朗。
“好了,不说我了。你回来还没去看看你大哥,他昨日见你没回,很是担心。你去吧。”
月娘则留下来继续照顾秦朗。她没告诉秦妙的是,如果秦朗这次还是不愿意,那自己真的只能放手了。
床上的人安静地躺着,酒醉惹得双颊红晕连连,怎么看都那么迷人。月娘大着胆子,用手描摹着秦朗坚毅又风流的轮廓。
现代而来的月娘,并不太相信一见钟情。可对于秦朗,一切的法则原则都靠边站。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便再也无法释怀。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手慢慢地收回。这里的人都怎么说的,落花有意,怎奈春去也。
春日的梨花开得正好,缤纷花白映晚霞。相逢有时,相处有缘,但相聚离开总有时候。
日落黄昏之时,秦府巷子口开了一位自称谢府的管家。还带着好一帮子人。
“夫人,侯爷命我等来替您收拾行装,今日就搬回总兵府去。”管家在屋里恭敬地向秦妙禀告,将谢玘的吩咐一一陈述。
今日吃饭时谢玘无意间提起过这事,但当时他正闹自己,秦妙有一搭没一搭的。想不到他倒是动作快。
秦妙让紫萱领着管家和总兵府的下人去收拾了,自己又去看秦朗。
刚到门口,就听到月娘的哭喊声。她三步并作两步,急急地往里面闯。就见秦朗背过身子,直挺挺地站着,而月娘满目赤红地软瘫在桌旁。
“原来,在你眼里,我竟如此不值不堪。算我瞎了眼,蒙了心。”
月娘撑起身子,努力让自己镇定,眼中的失望和痛苦却难以抑制。
“秦朗,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伊月再也不会烦你了。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