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你……”月娘悄声将秦妙拉到一旁,但眼睛还是盯着那树下醉生梦死的人,无奈地说道:“昨日你家谢玘让人来通知说,你留在谢府了。后来玉露把事情的大概说了一下。他听了之后,就成这样了。”
“阿暖,你去劝劝他。我都快把嘴巴说烂了,但是……你也知道。我在他心里,终究没什么位置。”月娘有些自怨自艾地吸了吸鼻子,自嘲地说了一句。
秦妙不是不知道月娘对秦朗的心思,但秦朗却一直态度不明。人,知道是一会儿事,亲耳听到月娘的自嘲,却又是另一回事。
她对月娘安慰地笑笑,转身往树下走去。
酒坛子一个个被她踢开,哧溜溜地滚到了一边。
秦朗还在微眯,耳边隐隐听到有动静。勉强睁开眼,拎起手边的酒坛,下意识地往自己嘴里身上灌。可下一刻,却有人拦住了他。
在这满天弥漫的酒气里,他依然能分辨出那独特的只属于阿暖的味道。那是从小到大在一起的味道,叫人怎么忘也忘不掉。
她不是回谢玘哪儿去了么,怎么来了呢。
呵呵,一定是自己太想他的小阿暖了,一定是他的错觉。
“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清清淡淡的女声从耳际飘来,让那属于阿暖的知觉越发清晰。
他就这样斜躺在地上,前方的阳光正好,温柔地散落在她的身上,泛起微微的柔光。
“阿暖……”
秦朗微微开口,尝试着唤她。
“二哥。别喝了。”秦妙见他眼神有些恢复,还能认出人,稍稍安心了一些。顺手就将他手里的酒坛子给取下来。“怎么把自己喝成这样,都是不让人省心的。”
秦朗嗤笑了开来:“我是不省心……我……”
因为我喜欢你啊,傻瓜。我见不得你又回去,我嫉妒,疯狂地嫉妒。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的确是不让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