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前,月亮早已落下,晨曦初露,光芒洒到大地,被一层血垢吞噬。
南书房的门被极力维持镇定,但仍然控制不住发抖的宫人推开,引出了正式大朝会的新帝。
皇帝踩着来不及打扫干净的血地,面不改色的一身明黄龙袍被一袭血袍、血剑未曾入鞘的唐安跟上。
一君一臣入得金銮殿,满朝文武跪下,高呼皇上万岁。
皇帝高坐龙椅,身后的内侍毫无征兆的捧出紫檀木漆盘,双膝跪于皇帝身侧。
“朕遵先帝遗诏,继承大宝,传朕圣旨封安王府暗卫首领轻笙为当朝正三品锦衣卫指挥使。”
“钦赐飞鱼服、绣春刀!”
唐安一手持剑,一手接过皇帝亲自交来的漆盘。
飞鱼服、绣春刀与指挥身份令牌正摆在其上。
昨夜消息早已传遍京城,此时金銮殿上的文武百官不知交换了多少眼神,一片死寂中,不曾有人出来阻止劝谏。
唐安面无波澜的面向文武百官,人人不禁颤栗胆寒。
锦衣卫的身影自此在京城大街小巷流转,所过之处尽皆化作死地。
政权更迭,新皇继任。
压错宝站错队与新皇朝中权力还未稳固之时做最后一搏,又或者在皇帝清算前不止保住荣华富贵,更要保住全家上下性命的全力动手。
却锦衣卫指挥使的绣春刀更快、更狠。
所领锦衣卫抄了一户户府邸宅院,一个个养尊处优,朝中大官如同猪猡般押入北镇抚司。
证据罗列的清清楚楚,太过清楚,太过快速不似真,但是真是假亦无他人置喙的余地。
新皇锋芒太盛、手段太狠,让各个党派不由的联合拼死一搏。
锦衣卫指挥使飞鱼服身影在宫中和京中流转,锦衣卫的身影完全掩盖了禁卫军的踪影。
“你杀机深重,已不当为人!既是武功高强,一代宗师岂为朝廷走狗!杀你,只为武林正名!”
义正言辞的评击声响起,数道身影分别显露在大街的不同建筑物屋顶上,随即暴起,来势汹汹。
凛冽的刀光冲天而起,被刀锋掠过,趁着不同武器袭来的暗器原路反震。
短促的惊叫声与人砸落在地的声音同时响起,还剩最后生息时,不同角落死角分别闪现锦衣卫身影,同时他们押下人又迅速身影隐匿。
唐安身形如风的迅速掠过对面屋檐上,而早已横冲直撞奔出十丈之远的人在她一臂起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