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一摇铃,将黄风道人躯体与灵魂,还有这数多的残魂都被收入铃铛。
“让这些残魂有仇报仇,有怨还怨,还会留一抹真灵给黄风道人,不至让他泯灭。
这等折磨,至少要让他受百年。”
唐安语气寒凉的说着,嗓音依旧清越动听,却能让人冷到骨髓去。
她再看向双手合十,不断低声诵佛经的寒山主持,轻声问道:
“法师可觉我手段过于残酷?”
“我佛亦有怒目金刚。”寒山主持闭目说道。
唐安唇角逸着笑意,慢条斯理摇晃着血色铃铛,隐隐约约的凄厉叫声不断的传来。
仿佛是湖水打下一石子,溅起一层层涟漪。
在刚平息下时,唐安又一晃,惨烈叫声又生不如死的传出。
黄风道人不惜走邪道入魔才一点点、一丝丝增强起来的修为,不断的淡去一分,还让他保持绝对的神志。
更别说唐安笑嘻嘻的说要让他承受至少百年。
“妖道已除,大师一心修佛,世间有难便尽自己之力救苦救难,对于非人之修也是平心相对。
你虽未认清这妖道的真面目,却也不曾包庇过他,更没有在自身不知时作下不义之事,又何须不能窥破?”
寒山住持没有回应。
唐安说了自己该说的转身便要走。
寒山主持叫住她。
唐安回首看去。
对方垂目低声道:“黄风道人有一师兄,是西南山清风观观主,修为更胜黄风道人,他们师兄二人感情甚笃。”
“师弟!”
清风道人眼皮跳动,心中生出不祥之感时,他双手掐动,却天机混乱。
突然间他转身奔到地下密室,就见一古朴的木牌突然生出裂纹。
随即咔嚓一声,深刻的裂痕从头至尾,即将碎成数瓣,而又微微的联系着,却不断颤动,原本淡淡的温光也彻底暗淡。
“是谁如此歹毒!杀我师弟,还摄他三魂七魄以作折磨!”
愤怒的吼声回荡在这密室,清风道人已来到观中的正殿,他取出法剑负于身后,再无平日的清静平和。
一个看上去不过十来岁的小道士快步上前,“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