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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已经被处理了。”
子衿一边顺着沿途留下的气息和记号,一边沿路将记好销毁,然后找到跟前一袭漆袍的墨翎。双臂环胸,眉宇间透出一抹烦躁。
“你以后能不能别那么乱来,竟然把记号留在那么容易被发现的地方?你是对我的伪装太自信,还是从未将容倾放在眼底?!”
“呵...”
墨翎双眸如染着血,“本尊想要见你,就没有那么多顾忌。”
“我是在与你扯这些吗?我说的明明是让你不要——”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恢复冷静,“行,随你。”
“反正我与你向来没办法好好沟通。”子衿睨他一眼,目光落定在他脸上怔愣片刻。
他面上的黑雾好像散去了一些。薄薄地一层,隐约露出下面那张脸上挺立的五官轮廓。
她收回视线。
“反正现在我们是合作。等你和我解开了契约,我们就老死不相往来,也用不着再两看相厌、互找气受。你就说吧,找我什么事?”
墨翎唇角讥讽的意味深了深,不知道她是想得太所以然了,还是故意在他面前说这些话气他。
更何况,倘若不故意将那些记号留地那么明显,恐怕她会装作没看见,更不会这么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过来寻他,兴师问罪。
都几千年了,他还不了解她吗?
“本尊叫你过来就是叫你过来了,还需要问缘由?如今山上的三波仙族,已仅剩你那好师父带领的一波,山下的群仙,体内又中了‘炙翎’之毒。仅靠一个鸾衣仙君,不足为惧。”
子衿差点被他这幅高高在上、理所应当的牛叉模样气笑了,继而想到什么,垂下脑袋。
“啧。”
“师父真可怜,摊上仙门这群猪队友。”
墨翎暗自瞥她一眼。这五百年间,魔凰对容倾生出莫名的孺慕之情,可对仙族其他人呢,却丝毫不顾同门之谊。
可见啊,这感情好坏,也是分对象的。
“不...”他将手搭在她肩上,子衿一脸莫名所以地抬头,与他对视。
“他只是缺一个,像你这样虚情假意,又心肠歹毒的好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