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司徒声说的是林瑟瑟。
他笑了笑,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指着暖阁墙壁上新挂上去的那副画像:“这画像上的女子是谁?”
司徒声漫不经心的抬起长眸,轻瞥了一眼墙面:“就是哄你吃下一整碗驴鞭馅浮元子的那人。”
陆想敛住唇边的笑意,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看,喜欢她的人怎么能是我呢。”
司徒声虽出身武将世家,幼时却酷爱作画,墙壁上挂了三幅画,两幅是出自他手,另外一幅是他长兄司徒岚所作。
她的画像不论美否丑否,能被挂在那面墙上,其中之意自然不言而喻。
陆想与司徒声乃多年至交好友,陆想心里想什么,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他不屑解释,只是轻嗤一声:“你且瞧着,若我喜欢上她……不,但凡我碰她一根手指头,往后我司徒声的名字都倒着写。”
这边林瑟瑟回了坤宁宫,连晚膳都没吃,被子一盖便准备补觉。
杏芽小心翼翼的上前询问:“娘娘还沐浴吗?”
自从主子那日去了趟斋宫回来,人便有些不大对劲了,前些日子一晚上不沐浴净身就难以入眠,如今已经有两三日未沐浴,主子也不提此事。
近些日子春寒,旁的小主们三五日沐浴一次也是常事,是以杏芽便没放在心上。
若是其他日子便罢了,但明日就是上元节,傍晚酉时还要去御花园参加上元宴,这宴会太后和皇上都在场,总是要加以重视的。
林瑟瑟阖着双眸,嗓音略显沙哑:“不洗,洗掉了就没了。”
她背上的可是文昌帝君的笔墨,哪怕不能一直留存,多留一日也是好的。
杏芽自然没有听懂自家主子的低语,她见主子困得厉害,也没再打扰,在火盆中添了两块炭火,便准备退下。
走到殿门外,她又想起了什么,迈着碎步走了回去,轻声禀告道:“内务府的张公公方才来过,道是来给娘娘送明日穿的宫装,张公公将宫装送进来便走了。”
殿内燃着炭火,林瑟瑟又窝在暖和舒适的锦褥中,脑子像是一滩浆糊似的,回忆许久才想起张公公是指内务府总管张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