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她每天都有机会和秦景一见面,而是秦景一十分喜欢亲自开车的乐趣,无论什么时候回到秦家,都伴随着嚣张无比的刹车声响,代表着他又完成了一次作死的漂移。
“他不是出去鬼混了吗?”
秦长歌并不奇怪她会这么问,好整以暇的回答道:“他的确经常出去鬼混,但秦老要求他最起码也要两天回来一次,证明一下他还活在这世上,否则就没收他的车和信用卡。”
身为秦家合格的米虫,这无疑是用来威胁秦景一最好的条件,不怕他不乖乖听话。
“那他是怎么回事?”言夏夜终于花了点心思重视,要是按照秦老所说的前提,难不成秦景一出了什么意外?
不过这个可能性并不大,任谁都看得出来秦景一有多么得宠,假如他真有了万一,秦老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在乎她的婚姻大事?
“还不是和秦老怄气,毕竟他这么多年来都以为他是命中注定的继承人,却凭空多出了一个你,心里会产生落差也是难免的。”
貌似很唏嘘的摇了摇头,秦长歌悠闲自在的迈开长腿,直接走到言夏夜身后的沙发上坐下,漫不经心地说:“明白了吗?秦老先生指定你做秦家的继承人,换句话说就是剥夺了秦景一的继承权,他这会儿估计恨死你了,你还是祈祷不要在秦家以外的场合和他相遇比较好。”
言夏夜惊得呆了,她听清楚了男人所说的每一个字,组合在一起的意思却让她摸不着头脑,只得喃喃开口:“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秦长歌注视着言夏夜僵直的背影,眼底滑过一丝的诡谲,“这件事是秦老单方面宣布给秦家其他几位管事的,我父亲碰巧是其中之一,也当场和别人一起表达了鲜明的反对意见,不过秦老倒是一意孤行,完全听不进去。”
言夏夜从未想过秦家有可能交到她的手上,脑海中的思绪纷纷乱乱搅成了个毛线团,“然后呢?这和你来见我有什么关系?”
“啊呀,让我想想这话要怎么说。”
秦长歌单手托腮,看似很认真的琢磨了片刻,“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但秦家不是秦老一个人说的算的,他这突如其来的决定招来了不少的反对意见。”
言夏夜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倏忽转头望向秦长歌,皱眉听着他还要说些什么。
关于秦家的内幕,厉云棠曾经和她谈起过,当时她还置身事外没怎么往心里去,想不到转眼就和她扯上了关系。
但最让她不理解的是,她从未向秦老要求继承秦家,也自认没什么经商的才华,为什么秦老还会力排众议做出这样的决定?
“最终为了安抚这些反对的老部下,他做出了第二个决定,也就是说任何一个在法律意义上可以和你结婚的男人,都拥有追求你的权利,成功的人可以一并得到你和秦家,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说到这,秦长歌喉咙干渴的舔了舔唇,自来熟的招呼言夏夜:“去帮我拿瓶喝的,矿泉水就好,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