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对小儿子的偏爱,是无法人为更改的,任凭苏沐言百般讨好也不行。
苏沐言满怀心事地走到半路,碰见了施展轻功赶上来的小燕,于是问道:“怎么样?”
“小姐猜的没错,那个宓儿果真去威胁银耳了!”小燕气喘吁吁地说道,“我赶过去的时候,她正在说‘你是要你自己的性命,还是要你老子娘的性命’?”
果真如此!苏沐言叹了一口气,脚下步子走得更急了,“若我方才据理力争,苏老爷子叫来银耳,她当场翻供——那我可就完了。”
“凭什么啊?”小燕忿忿不平道,“苏馨小姐她们犯了那么多次错,苏老爷子还信任她们;而小姐你为自己的爹爹说一句话,就立刻万劫不复了,这是什么道理?!”
“这就是人心偏向的道理。”苏沐言不想再多说,拉着小燕的肩膀,不动声色地把一张小纸条塞入她的袖子中,低声道:“去药庐拿这几味药材到净宽苑,动作快点,别让旁人发现。”
“什么?”
苏沐言拍了拍她的手臂,小燕这才惊觉自己袖中的小纸条,“你什么时候塞进去的?”
“就在刚刚。”苏沐言有些奇怪,“你没有感觉到吗?”
小燕摇了摇头,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她的武功堪称高强,理应对这样的动作有所察觉,可事实是苏沐言真把张纸条神不知鬼不觉地塞给了她,她却没有发现。
“小姐,你简直是做神偷的料啊!”
“不必了,我当医者当得挺舒心的。”苏沐言不觉得这是讨论职业改行的大好时机,催促道:“快去药庐吧,记住,别让人家发现你。”
她的时间计算得刚刚好,当她前脚踏入净宽苑的时候,小燕正好风风火火地从楼顶上一跃而下。
此时谢寒松也刚好从屋里出来,见她和小燕明显有事商量,便又从善如流地退回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