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她一生气,这周身的红疹子便疯狂蔓延,刺痛巨痒的感觉袭遍全身。她疯狂的抓挠,奈何这红疹子一旦破了,红色血水便流出来。
血水流过的地方,再起一片红疹子。
总之,这种感觉要多难受,便有多难受!
起初,拓跋悦还不在意。
只以为,她是在边疆待了几日吃错了什么东西,或水土不服引起。
便让壮大夫给她开了两副药。
可两副药吃下去,没有丝毫好转,反倒是越来越严重……就连壮大夫,也查不出原因,拓跋悦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此事怕是与沈清宁有关!
她想起那一晚从顾家离开时,被沈清宁搀扶着的手臂处,似乎传来一丝丝刺痛。那会子她不以为然,后来越想越觉得可疑。
她这一身古怪的病症,怕是拜沈清宁所赐!
这不,便急匆匆来见她了。
原她也不会严重到这种地步。
因为这几日在西郡,时不时生气动怒,以至于情况越来越严重。
拓跋悦真真是,吃尽了苦头!
有过前车之鉴,眼下即便是被沈清宁指着鼻子嘲笑,她也再不敢动怒了。
只能尽力陪着笑脸,尽量将肿成一条细缝的眼睛睁大,艰难的说道,“沈清宁,我,我求求你了,救救本公主吧!”
“你说什么?”
沈清宁只当没有听见。
她微微侧身,将耳朵支了过去,“拓跋公主,你好歹声音大点!那一晚你来顾家时,声音可洪亮呢,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明知她是故意。
奈何,拓跋悦万万不敢再生气!
她深呼吸一口,竭力将心头的怒火压了下去,这才勉强平静下来,“我说,之前伤害顾老爷是我不对,是本公主活该。”
“但是,我已经知错了!还望你能救救我!”
这一次,沈清宁没有再故意刁难她。
她站直身子,淡淡的扫了拓跋悦一眼,这才缓缓说道,“拓跋悦,你不提起伤害我舅舅的事儿。本小姐今儿个,或许还会大发慈悲救你一次。”
“但是,你既然提起了……”
“本小姐自然不会轻饶了你去!不让你好生体会一下,我舅舅这段时日来所承受的痛苦与折磨,你又怎能感同身受?!”
说罢,她冷笑一声,“你回去吧,本小姐暂时不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