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昕阳皱了下眉，怕她情绪失控，只好顺着她：“我知道了，我不进去，我看着你进去。”

“你快回公司吧！”洛祾心这才满意，话落转身进了教室。

顾昕阳依她没有进去，但也没有依她离开。

他在她看不到走廊一侧站住，后背抵着墙壁，手指揉了揉眉间，无奈地叹了口气。

上课铃声响起，闹哄哄的教室里安静下来，属于女孩特有的声音从传了过来。

她的声音不算是娃娃音，不是那种软糯的音色，她的声音听起来干净清脆，仿佛泉水流过山涧，音色也不像个大人的，任谁听了都觉得还是个小孩子。

事实上，她也的确没有多大。

前世亡国时没有多大，死时也没有多大，现在也没有多大。

明明没有多大，明明没有在这世间停留太久，她却一直都在承受痛苦。

在她看不多的角度，顾昕阳看了眼讲台上的女孩，转身向楼梯口走。

车子还在楼下等着。

坐上车，顾昕阳对杜兴说：“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