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开什么玩笑!
洛阳与太子都是元丰帝的眼中钉肉中刺,太子在临安还好,皇帝不好动手,但若是离了临安,更别说是前往洛阳,皇帝怎么可能控制住自己不动手,若是没成也就罢了,若是真的成了,岂不是还有正好的理由可以用,必然会嫁祸给自己阿爹!
等等……
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个考虑,阿爹才让自己带了三百精兵一同过来?
可这件事简直太荒谬了,太子不会真的会考虑吧?
他不由得抬起头,看向坐在上首的萧成弈。
只见太子目光沉凝,端从表情来看,确是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片刻后,萧成弈抬手,将手中的信纸对准了烛火上方的火苗上,不出声地将这封信给烧成了灰烬。
看他烧了信,秦哲松了口气。
虽然他们秦府也并不怕与皇帝对峙,但能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最好不用了。
毕竟他们精力有限,并不希望在这些无用的事上浪费时间。
见太子烧完了信,他才开口问道:“殿下,您是如何想的?”
萧成弈闻言,双手重叠,摩挲着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半晌后才出声道:“孤信姑父所言,但究竟如何做,还需要考虑考虑,这样吧,世子且先在城中等候几日,等孤有了决断,便亲自来与你说。”
这种大事,秦哲也知道不可能片刻之间就做了决定,由此也很理解,待到太子话音落下,便赞同地点了点头,道:“殿下所言甚至,如此,便听您的。”
太子微笑着点了点头,便站起身来,在秦哲护送下出了这所宅子。
……
秦哲进了临安城的消息,太子其实不是第一时间知道的,第一个知道的人,此时正在池府的凌云院书房之中,面向窗外,听着廿贰在身后,为他汇报此行去洛阳的所见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