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着,秦见微就懂了,不由笑着摇了摇头。
讲真的,池脩还真是这样的人,他的性子,说白了就是闷骚,如果有什么事让他不高兴了,或是不舒服了,他绝对不会跟你当面讲出来的,甚至连面上都不会表现出来,对你也会跟平时没有两样。
但是呢,作为当事人,一定会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总会觉得有一种很奇怪的氛围。
说实在的,秦见微当时很烦他这种性子,她是活得很直白的人,虽然对外有两副面孔,但单论性子,她确实比池脩这样的人爽快多了,若是心中有事,更倾向于沟通,而不是将事情憋在心中,,所以当时她因为池脩的性子,跟他吵了无数次。
最后二人分开,很难说这个原因没占很大的比重。
想起往事,秦见微难得的沉默了一下。
只不过身边是池程这个没心眼的,没注意到身边人的沉默,说完自家阿兄,又兴高采烈起来,不由得问起:“阿姐,你知不知道五军营里头的训练,都有什么啊?”
秦见微闻言回过神来,歪了歪头,思考了一阵,才道:“我要是现在告诉你,等你进了营里,不就没有惊喜了吗?”
其实她就是这么一说,秦大司马一向疼爱女儿,先前有段时间她对五军营的事感兴趣,便每天东问问西问问,她阿爹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安阳长公主那段时间都在担心,万一女儿也想入营,怕是这个当爹的都同意了。
还好秦见微把自己的外貌看得比什么都重,压根儿没生出这种想法,倒是让自家阿娘白担心了一番。
然而,池程这个实心眼的,居然还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真情实意地道:“阿姐,你说得真有道理,我决定不问了!到时候进了营自己体会!”
秦见微:……
……
一路行过来,很快便到了傍晚,还好这一路上的路程都是有规划的,车队前方便是京郊的驿站,为了让阿娘和弟弟妹妹住的舒适,秦哲早就派了人过去打点,当他们到的时候,驿丞已经带着人在门口恭候着了。
虽然有人说大司马已然失势了,都被陛下驱逐到洛阳去了,可这些说法,只有临安城中大司马的敌对派世家们才信,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只要大司马手中还有兵,就还立于不败之地,对于驿丞这种小官来说,别说大司马,就连他的儿女们,都是他惹不起的大人物。
安阳长公主一路舟车劳顿,便无心应付这些东西,待到驿站诸人见礼过后,便自去休息了。
秦见微服侍着母亲歇下,这才回自己的房间,洗漱了一番,又换了身衣服,也躺在塌上歇息了一阵。
待到她小憩刚醒,带着丫鬟出来一瞧,天已经有些晚了。
正值此时,忽然听到驿站门口似乎传来一阵车马的声音,她不由好奇,怎么这个时候,还有人过来,也不知是哪位官员。
既然心中好奇,她便打发了人去瞧:“彩袂,去看看,是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