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独身一人立在廊檐之下,于是池脩刚从房里出来,踏上走廊,一眼就瞧见了他,而这边发出的声响,萧谨言自然也听见了,他收回望着院中雨帘的视线,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瞥去一眼。
正好将池脩看了个正着。
在这种情况下偶遇上官,无论是谁都自然不能当做没看见,池脩亦是如此。
于是他在转身关好房门之后,便抬步朝萧谨言走了过来,作揖行礼,然后开口道:“三殿下。”
萧谨言大喇喇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池脩闻言便顺势站直了身子,立在他稍后一步的身
侧。
看着廊檐上漏下的雨水,萧谨言心中愁得愈发不像话,不由开口问道:“渊渟,你说这雨,会不会再把堤坝冲垮一段,要是这样,又有多少百姓得受苦受难了。”
池脩也在看雨,他负手站在雨幕前,语气平静无波,“若是湖州知府他们所修的提拔,都如前段时间塌陷的那般质量的话,再被冲垮几段,也不是不可能。”
“那该怎么办?”
萧谨言就算有憨直之名,也知道身边之人的才智是临安城中出了名的,于是便沉声问道。
池脩没有回答,反而朝另一边发出开门声音的地方瞥去一眼。
那边,徐昶之刚推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