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秦恒才派人将郭兴送出府去。
…
郭兴走后,秦恒便将这个消息让随从传了下去,令各方各院的人收拾东西,不日便将启程去往洛阳,他自己则是亲自去找安阳长公主,说这件事儿。
安阳长公主闻言,眉头都没有动一下,就好像是心中一直悬着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一般,虽然有些黯然于皇帝的不留情,但总归还是松了口气。
毕竟她自己也知道,自家夫君和弟弟,是绝无可能和平共处的,能像如今这般分隔两地,各自偏居一隅,也是非常不错的结局了。
不过刚松了口气,正打算把屋外的侍女唤进来收拾东西,又突然想到一件事,略有些犹豫地问秦恒:“郎主,洛阳虽然也不错,但毕竟比不上临安这边是国都,我先前还跟池夫人有几分意思,想让知知同池家长子…”
话还未说完,就看见自家郎主黑了脸。
虽然不知他为何黑脸,但安阳长公主就当没瞧见,自顾自地把话说了下去:“可如今我们要远去洛阳,这桩还未成的婚事…”
说到这儿,秦恒就毫不犹豫地打断道:“当然是不继续议了!”
臭小子居然还有希望拐走自家的知知,做什么梦呢?
秦·老父亲·辅国公·恒气哼哼的想。
安阳长公主闻言,内心着实有些可惜,毕竟池脩这孩子看上去是真的不错,身边也干净,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也不像自家长子那般不讲究,现如今已经在行人司,听太后说,皇帝对他貌似也很看重,未来也是一片大好。
不过自家若是日后定居洛阳,再把女儿的未来夫家定在临安中,就不太好了,没有娘家撑腰,哪怕自家知知那般能干的女郎,也过的不会轻松。
虽然可惜,也只能暂且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