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顾清容嘿笑了几声,“我今个儿还真不能喝,下午得去京郊大营呢,我爹好不容易说通了秦叔,让他同意我进去试试的,我可不能带着一身酒气醉
醺醺的去吧?”
听到顾清容口中的“秦叔”二字,池脩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刚才把自己气得七窍生烟的那个女人,用力闭上眼睛,又灌了一口酒。
“不过呢。”正说着,顾清容又过来伸手搭在池脩的肩上,诚意满满地道:“虽然你这个黑心肝的把老子从小阴到大,但是作为兄弟,又怎么能看着你不能得偿所愿是吧?”
“你放心,回头我进了京郊大营,就找机会在秦叔那儿探探口风,问问他对你的印象怎么样,婚姻大事么,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长公主和秦叔对你满意了,你还怕娶不到清嘉?”
他话音刚落,池脩就像只炸了毛的猫一样,瞬间从石凳上站起来,冷声道:“谁想娶她了?”
顾清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暗地里撇嘴。
装?你继续装?
…
因着顾清容下午还有事,池脩没在顾府待多久,喝完那一壶酒就回了。
刚走到门口,就碰上偷偷摸摸像做贼一样,连一个小厮都不带,正要摸出去门的自家弟弟,不禁眉头一皱,问他:“你出去干什么?”
秦岭也没想到会被池脩碰个正着,仔细一闻,他身上还带着些许酒气,不由得悚然一惊,但想到自己都已经抄完书了,立刻理直气壮起来:“阿兄,我想去湘水祭看看热闹。”
阿兄这个称呼,一开始不叫也就罢了,既然已经有了第一次,后面好像也没那么困难了。
池脩一听到“湘水祭”这三个字就来气,沉声道:“你以前对这不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吗,怎么今个想去了,是不是想出去惹事儿?”
秦岭:…
我不是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