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这种害怕，她失去了很多，父亲让她练弓箭，她拒绝了，她害怕自己达不到父亲的要求。

后来，她慢慢的长大了，知道失去了太多的机会。但她总算还学会了笑对人生，她可以当着大家的面露出真挚的笑容，也可以在夜里悄悄的哭泣，她不会把哭展现给任何一个人。她把这份倔强看成是自己最后的防线。

终于，她的防线崩溃了，得知父亲要把自己嫁给茶帮二公子的时候，她哭着去找妈妈，她以为把自己的懦弱展现出来，母亲就会像小时候一样保护她。可是，这份哭泣并没有换来帮助，不，应该说并没有求得帮助。最后的结果，只不过是母亲那苍白的无奈，和女孩终究要嫁人的无力理论。

她绝望了，想到了死。

可就在最绝望的时候，她看到了高歌，这个上进的男孩开始为她拼命，开始为她出谋划策，高歌没有像这个世界的男人一样，把她当成私有财产，没有把她变成养在宅子里的花瓶。如今，高歌又给她一步登天的机会，可她却在瑟瑟发抖，像当年父亲让她变成弓箭手一样害怕，这份恐惧让她不敢冲破自己的命运。

这样对得起鲜血淋淋为自己战斗的高歌吗？

小蝶笑了又哭了，哭了又笑了。这份不稳定的情绪里包含了她一生的悲欢离合。最后，她仰天长啸，情绪激发了她的感知。面前那本术士功法，终于崩溃了，它像细沙一样散在空中，又像潺潺溪水一样，流入小蝶的奇经八脉。

小蝶的头发随风荡漾，衣袂飘飘，慢慢的，她双脚离地开始悬浮，紧接着她的双眼完全变成了白色。最后，小蝶像神一样俯瞰着这些冲上来的强者，一字一句的说：“他们都是我的敌人。”

伴随着这句话落，素心书巢本来平整的青砖地面，开始飘荡。不知何时，青砖上多了细密蜂窝状的气孔。

“陆青山，快逃！”

云焕一边喊，一边跌跌撞撞的往外跑，他看似像要摔倒了一样，动作却是极快，转眼之间竟然跑出了院落。

金百万也差不多时候反应过来，他突然加速朝着墙面撞过去，像坦克一样接连撞翻了好几堵墙，金百万才离开了素心书巢。最后，金百万眼睛一撇，似乎在街上看到了一道黑色的闪电。

……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