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潜力并非是实际的属性，而是意象事物，并非真实存在于生灵的体内。

从古至今也未曾听说潜力可以实质性的通过手段去激活、去挖掘，至多也不过是鼓励性质的话语，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

“在你们看来，潜力并非是实质性的属性，这很正常。”见到三皇的神情，方才羽歌轻声解释道，“但是，这并不代表它不存在，它可以在外界环境和所受经历的影响下，成为实质性的属性。

“而轮回湖，便是针对那种外界环境和所受经历的影响，去模拟可能，去推测潜力。

“亘古至今，这个世间从来不缺天才，每一个时代都有英才辈出，可是到头来无一人可为王，甚至是无一人可成仙。

“他们是不强吗？

“我知道你们或许会这么想，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他们很多人无一不是各个时期的第一人，无一不是一个纪元的领军人，可是最终那么多人，却都被阻碍，甚至连仙都不一定能成。

“无论是有古今第一之姿，还是有底蕴支撑的天资震世者，都不能作为成仙的参照，总有出入。

“按古僧一脉的解释，这便是他们佛慧不够；按普世的解释，这便是他们的潜力不够，后继乏力。”

“关于成仙，关于潜力，还有这种说法？”

三皇闻言，大受触动。

“自然，仙凡两别，已经是两个概念上的生命体，并非是境界到了就能水到渠成，就可以去强行冲关的，其影响因素很多。”方才羽歌点头说道，“当然，也不是说完全没有取巧的办法，只不过那样的成仙，是在磨灭自身未来的所有可能。”

“有取巧的办法……你说的可是吞服能够立地飞仙的那种仙道果实？”听到这里，灵宝插话问道。

“是，不过那样做，成就的只是凡仙，是最弱的真仙。”方才羽歌接着点头说道，“不过我想，诸天万道最终都殊途同归，也许可能存在一条借助外物而实现生命层次进化的修道路，可以不断地通过外物去稳固自身被磨灭的可能性也说不定。”

“你似乎话里有话。”灵宝直觉很是敏锐，他隐约间觉得方才羽歌所说的可能，并不是一时兴起地提及。

“有吗？”方才羽歌一脸微笑，并没有过多地去说明。

而后，她又将目光转向三皇，继续说道：“虽然那个并不算是真正的轮回湖，但预测规则大抵相同，它曾经做出过准确地预言，并且得到了证实，故此你们既然通过了考验，承受住了磨砺，将来或许可以成为那小僧人第二。”

“小僧人第二？”这一刻，当三皇再度听到那个名词时，万龙皇站了出来，开口问道，“您说的这位小僧人，是谁？”

“释迦。”方才羽歌轻吐两个字，这般说道。

“释迦？”万龙皇闻言，不明所以。

“释迦吗？”相较于万龙皇，灵宝却有所理解，生出了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