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铁那拿到他同事的地址、姓名和联系电话,薛淮收了林家父母一万五的酬金后,就返回了家中。
薛图正在院子里无聊地逗狗,看到他们回来,连忙询问:“怎么样?事情解决了吗?”
薛淮顺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已经没事了。”
薛图立刻用敬仰的目光看向牧长野,惹得薛淮弹她脑门,“你干嘛这样看着他,难道不应该看我吗?”
薛图捂着脑门反驳:“你一个半桶水肯定做不到,肯定是牧哥出的手!”
见他们俩闹起来,蒋秋梅连忙开口:“行了,赶紧来吃饭吧。”
吃饭时,薛淮顺口和她们提了搬去北市的事,薛图听到这话就叫了起来:“为什么要去北市,我不去!”
她同学都在这,她去北市干嘛?
蒋秋梅也说:“我们住这挺好的,咋突然要搬?”
她更担心的是儿子突然做出这种决定,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我以后要跟着师兄长期在北市发展,”薛淮看了眼牧长野,“到时候很可能没时间回来,留你们在家,我不放心。”
薛图眉毛一皱,她说:“那就等我考上北市的大学,到时候我带着妈一起过去,你现在让我转学我也不适应啊!”
哪有上了高中还转学的,而且还是跨市,他也不怕她不习惯。
薛淮本想再说什么,但考虑到突然变化的环境会对薛图造成影响,他就把话咽了下去,转头又问蒋秋梅:“妈,你怎么看?”
蒋秋梅也附和说:“你妹妹念高中正关键,这些事情还是等她考完再说吧。”
“行,”薛淮点头承应,说:“那就过几年吧,反正你们不用担心住房的问题,我师门已经解决了。”
居然还有帮忙解决住房问题的师门,而且还是北市的房子!
薛图眼睛一亮,立刻叫了起来,“连住房都给解决了,你们师门还收女弟子吗?”
她可以!
这话惹得蒋秋梅瞪了她一眼,薛淮接过话说:“我看你还是吃个鸡脚补补脚,好好学习比什么都重要。”
“不吃不吃!我好的很!”
……
午夜十分,夜幕低垂,月明星稀。
躺在床上小憩的薛淮忽然被轻轻推醒,他弯腰坐起身,声音还带着一丝困倦,“都睡着了?”
这声音搔的牧长野耳朵有点痒,他低声应道:“嗯。”
薛淮抓住牧长野的手臂,“走吧。”
林铁的同事也遇到这种事,要是等他明天买票过去,说不定人都已经没了,最好今晚就动身。
牧长野眼神微暗,他伸手环住薛淮的腰,不等薛淮下意识闪躲,他便紧搂着人跨了出去。
迅速穿梭让薛淮恶心想吐,他深吸了一口气,结果浓郁的恶臭扑面而来,熏的他差点晕过去。
见薛淮一副要吐不吐的样子,牧长野皱眉:“下次靠拢一点,可能会好些。”
薛淮有气无力地瞥了他一眼,转眼看向这扇半掩着的门,那浓郁的恶臭正源源不断地从门缝涌出来。
简直比林铁那时候还要臭。
“咚咚——”
薛淮敲了下虚虚掩住的门,朗声问:“邱先生在吗?”
屋子里寂静无声,一丝动静也无。
薛淮给牧长野使了个眼色,嘴上说:“我们进来了。”他说着,伸手推开了门。
客厅里昏暗阴沉,一束浅浅的月光从窗户照进来,照亮了一小片地砖,只见地砖上有几点深色的印记,像是干涸的血迹。
牧长野找到灯的开关,顺手开了灯后,明亮的灯光照亮了这间犹如凶案现场的客厅。
墙壁上和地上都有着点点早已干涸的血迹,桌脚旁散落一地碎掉的玻璃碴和几个沿伸向卧室的血脚印。
看来这邱正的状态非常差,不然就不会任由玻璃碴碎了一地却不清理。
牧长野低声说:“人在房间里。”他抬腿朝着房间走去,薛淮快步跟上。
卧室房门被推开的刹那,薛淮差点就要窒息了,他强忍着干呕的欲|望,朝床上鼓起的被子看去。
客厅里的灯光照了进来,正好照在了床上,那被子一动不动,邱正似乎已经睡着了。
薛淮眯起眼,掌心藏着一张驱灵符,抬腿朝着床边慢慢走去,嘴上说:“邱先生,我看到你房门没关,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邱先生?”
等到薛淮走到床边,抬手轻轻拉开被子时,一只手猛地从被子下伸出来抓住他的手腕,床上的人直直地坐了起来,蒙在头上的被子垂落在他的腿上,露出那张奇怪而扭曲的脸。
那是两张还在融合的脸,一张脸痛苦惊惧,另一张脸癫狂诡异,两张脸被迫连在一起,看起来可怕又瘆人。
薛淮不紧不慢地抬手按在那张诡异的鬼脸上,随着凄厉的一声叫喊,接触面像是被酸液腐蚀了一样发出“滋滋”声。
为了让符纸能够和鬼脸充分接触,薛淮还仔细地转了转手掌,他对牧长野道:“去弄杯水来。”
牧长野看了那只藏在躯体里的厉鬼一眼,退出房间去找杯子了。
薛淮收回手,看着那张已然面目全非的鬼脸,他耐心问:“会说话吗?”
鬼脸死死地盯着他,目光怨毒而又恐惧。
“不会说话就别乱叫。”
薛淮又掏出一张驱灵符直接按了上去,厉鬼叫的更惨了。
牧长野握着杯子递到薛淮面前,“水。”
等手里这张驱灵符效力用完,薛淮便拿了张驱灵符,注入法力后扔进杯子里,“给他灌下去。”
牧长野可不像林母对儿子那么温柔,他直接捏住邱正的下颚抬起来,简单粗暴地把符水给邱正硬生生灌了下去。
两张脸都痛苦地叫了起来,他的身上膨胀式的喷出了大量黑色气体,牧长野抬手朝着黑气随手一捏,那厉鬼被迫显出了原型。
邱正终于掌控回自己的身体,他这会儿被符水呛的厉害,恨不得把肺都咳出来:“咳咳咳咳……”
薛淮直接塞给邱正三张养神符,叮嘱道:“符纸烧成灰制成符水,一天一次喝三天,以后多晒晒太阳,夜里少在外面乱跑。”
“好、好!”邱正感激地点头,这要不是这两位突然出现,他就死定了!
薛淮这才扭头看向那只厉鬼,“说吧,你主子是谁?”
厉鬼眼睛咕噜噜地转着,它还没开口就痛苦地皱起脸哀嚎起来。
牧长野面无表情地捏紧手掌,厉鬼连忙开口说:“我带你们去!我带你们!别捏了,别捏了!”
“行。”
薛淮满意地点头,配合就好,就怕这家伙不配合。
……
卓宁看着架子上十几个骨灰罐,漂亮精致的脸蛋露出满意且诡异的笑容。
只等那几只傀身融合完毕,那几只厉鬼的实力就能更上一层楼。
等到那时候,她就再也不用东躲西藏,什么玄学届、什么宫家人,统统都不是她的对手!
沉浸在幻想之中,卓宁嘴巴越发上翘,到了最后,唇部中间竟然直接裂开了一条缝隙。
“咚咚……”
客厅里忽然响起敲门声,卓宁心中一动,裂开的缝隙立刻又恢复如初,这张脸蛋再次变得美丽无瑕。
卓宁走向客厅,故意打了个呵欠,声音困倦道:“大晚上的,谁呀?”
一道清朗温和的男声从门后传了出来,“我住在你楼下,你家厕所淹水了!”
哦?
卓宁勾了勾唇,眼底仅是阴霾贪婪之色。
既然来了,那就别想走了,她手里还有几只厉鬼还没用呢!
卓宁走到门口,握住门把手往下按,并顺手推了出去。
没等她看清门外人的相貌,一只浑身燃着火焰的朱色大鸟便振翅冲了进来,一下子啄在她的额头上,那光洁无暇的额头顿时不受控制地裂出一条黑色缝隙向两边延伸拉开。
卓宁痛苦地想要捂住脸,就听那人说:“正好我带了火,帮你把水都烧干。”w,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