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只是一个跑腿传信，只能把上头意思传达给无晦道长听，其他，他也无能无力。

薛淮也不想为难陆济一个老人家，转而又问：“为什么是我？”

虽然他是上清道第九代首徒，但请他师父不是更好吗？

陆济诚恳道：“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以道长天赋资质，会是当之无愧道教第一人。不请您还能请谁呢？”

原来他那么厉害吗？

薛淮摸了摸下颚，“所以，你是想让我去收宫肃为徒？”

“对！”陆济眼睛一亮，“天才总是更理解天才想法，如果是您亲自教导宫肃，他定能够独自解决邪面佛，也就避免邪面佛谋取天道力量、毁灭世界。”

薛淮皱了皱眉，“可我为什么要收他为徒？我上清道不是什么人都收，你也说他出身玄学世家，我收他为徒，这不合规矩吧？”

玄学世家自然是自成一家，哪有放着自家道法不学，跑去学别家道法。

听他提到这个，陆济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其实宫肃勉强也能算是上清道后人。”他偷瞥了眼薛淮表情，说：“上清道传承到第十一代发生内斗，分裂成了以掌门为首正阳宗、以大长老为首清鹤宗，还有自成一家南城宫家。”

薛淮：“！”

传承了近几百年道门第一大教上清道就这么没了？

薛淮惊愕道：“这是哪个不肖徒孙干事？”

陆济被“不肖徒孙”四个字呛了下，但面前这位是上清道第九代首徒，第十一代弟子确算是他徒孙辈了。

陆济心虚地移开眼，“咳，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当初上清道发生内斗，那位宫家祖宗在其中没少出力。要是说给这位听，只怕是更加不愿意收宫肃为徒了。

把陆济表情变化看在眼里，薛淮若有所思地眯起眼，不动声色道：“行，我明白了。”

陆济面色一紧，“那您答应了？”

薛淮泰然道：“世间有难，我修道之人理应救世。”

见陆济眼露喜色，薛淮不慌不忙地补了一句：“但我有一个条件。”

陆济立刻正色：“您说，只要是我陆济能做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用那么夸张。”薛淮微微一笑，“只要陆判把十一代弟子内斗事情详细和我说一遍就行。”

陆济：“……”

这还不如赴汤蹈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