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夔眉头紧锁,又对着她呵斥一句:“还不快去!”
赵景禾又是一个激灵,不情不愿地走到花如雪面前,拜了下去:“如雪小姐,景禾言行有失,无意之间冒犯了你,深感抱歉。”
花如雪看了一眼男宾席上稳坐的宁斯年,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温暖。在她的印象中,宁斯年是一个再温和不过的人了,何曾为难过这样一个女子?方才听他言辞之间尽是对自己的维护,自然是心中温暖。
“赵小姐快快起来吧!”花如雪从案几后面走出来,双手扶住赵景禾,温声说道,“本就不是什么大事,都是他们那些个爷们儿闲的发慌,小题大做。”
说罢,花如雪看向陶溱和宁斯年,一脸的嗔怪:“看看你们两个,我们女儿家说些话儿就被你们俩偷听了去。偷听也便罢了,还拿来乱嚼舌根子,真是不知羞。”
宁斯年莞尔一笑,对花如雪的认识又更深了一层。这女子当真聪慧过人!原本是赵景禾无礼挑衅在先,却被她三言两语化解了危机,还把矛头转到了赵景禾的身上。
这还不算,赵景禾里子面子都丢的干干净净了,她又跑出来说上几句玩笑话,大家听了一笑了之。这么个风波也就算是过去了。这可真是目的达到了,好人也让她做了,旁人还一句理儿也挑不出来。
“既是如此,那全怪愚兄。”宁斯年脸上露出了一丝宠溺的笑意,“陶溱师弟,快些坐回来吧!你姐姐可是怨咱们嚼舌根子了。你再不回来,小心被你姐姐叫做长舌妇。”
陶溱又横了赵景禾一眼,才听从宁斯年的话,回了男宾席位。
赵景禾恨恨地看着花如雪,心里巴不得立刻就能把她生吞活剥了!这个女人,看着温和无害,怎么就是个杀人不见血的主儿?害她丢了这么大的人,此仇不报,我赵景禾就把赵字倒过来写!
“哎呀,本公主难得出宫一趟,可不是听你们在这儿逗闷子的。”南嘉懿只觉得这出戏唱的过瘾,可是火候差不多了,总也不能这么一直吵下去,于是她适时岔开了话,“赵小姐,你不是说昨日便差人用文火炖了银耳莲子羹冰镇上了吗?在哪里啊?你可不能吃独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