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温言拽了拽赵玉君的袖子,见她没有反应,只得替她说道:“公主教训的是!温言回去之后定当仔细管教妹妹,不让她再如此快人快语。人都道言者无意听者有心,玉君这直爽的性子,有时候得罪了人都不自知,搞得自己还满腹委屈。”
赵玉君就算是再不懂事,也不会当面儿拆自己亲姐姐的台。赵温言已经给了她一个台阶,她就算是不情不愿,也得下来。
“多谢公主教诲!玉君记下了。”赵玉君飞快地说了一句,给南嘉懿叩了个头,起身就道,“公主,玉君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湖心亭。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丢了这么大的人,她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她姐姐能做到,她可做不到!
赵温言恨恨地看了她一眼,忙对南嘉懿说道:“那温言也先告辞了!留下玉君一个人,我这个做姐姐的,实在是放心不下。”
南嘉懿虽然天真,却是不傻。这姐妹俩一唱一和的,她早就厌烦了。挥了挥手,示意赵温言可以离开,她是真的连话都懒得和她们姐妹二人说了。
赵温言和赵玉君姐妹走后,南嘉懿蹙着眉头问赵景禾:“赵小姐,听说她们姐妹家与你家连了宗,这样的品行,尚书大人如何能够答应?你大哥日后还要娶那赵温言做妻,这赵温言满口的漂亮话,一见就不是个踏实顾家的女子。如何能够撑得起尚书府的中馈?”
还说人家赵玉君口无遮拦呢,这德音公主也差不到哪去!赵景禾被问得一脸尴尬,着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来一个字。
这时,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文漪涵忽然轻笑一声:“公主快别难为景禾了。她向来在家中听父亲兄长的话,一如公主您顺从陛下和德王殿下一般,这些事情如何是她能插得上话的?不过公主今日说的有道理,想来景禾也会把您的话如实告知尚书大人。公主的心意尚书大人必会知晓,您就不必气闹了。”
南嘉懿点了点头,深觉此言有理。父兄的事情确实轮不到她们来插手。今日她这般问赵景禾,的确是有些让她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