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蓁蓁跟在公羊翕身后,紧张的心脏快蹦哒出来了。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脱衣服吗?怎么办?
“你的脸色为何如此之白?莫不是病了?”
正在陶蓁蓁紧张之时,忽然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个和蔼的声音。
“啊?”陶蓁蓁抬头,却见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一脸关切地看着她,“学……学生无事,多谢关心!”
公羊翕笑了笑:“天气尚寒,看你身子骨这么弱,解衣就算了。若是因此患了风寒,倒是书院的不是了。你这衣服如此宽大,这样吧,你把腰带解开,用力跳两下,若是没有夹带掉出就可以进去了。”
陶蓁蓁大喜过望,连声道谢。依言照做,并无夹带掉出。公羊翕挥了挥手,便放她进了考场。
这下就有人不干了,叫嚷着说自己也体弱怕风,要求和陶蓁蓁的检查方法一样。公羊翕的脸立刻冷了下来,看着那几人:“老夫一生阅人无数,你们之中谁有夹带谁无夹带,老夫一眼便能看得八九不离十。挨个查验不过是为了让你相信这考试是公平的。你们几个,跳得如此欢实,真的有刚刚那个学生体弱?”
几人顿时不说话了。来崇文书院考试的大部分都是成年男子,鲜少有如陶蓁蓁这般仅有十二三岁的孩子。再加上陶蓁蓁本就是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儿,换上男装,看起来自然要比别的同龄男孩儿瘦弱许多。
刚才院长那般做法也没人觉得有什么异议。这四月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解开衣服查验连他们这些成年男子都觉得冷,更何况是那么个瘦小的孩子?院长如此做法,不但没有令他们感到不公,反而深觉崇文书院的暖意。
公羊翕见他们不说话,继续道:“老夫再给你们几人一次机会。若无夹带,便老老实实排队。不然现在就离开这里,老夫也不记你们夹带之罪。还有队伍中,凡有夹带者,不然现在离开,权作弃考。如若不然,一经查出,终身不得入朝!”
果然,公羊翕话音落下没多久,那几人相互看了看,低下头灰溜溜地跑开了。正在排队的人里面也有几个低下头,架着尾巴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