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那份药用在了谁手上,就等等看,总会露出马脚。”司徒宪淡声道。
既然是艾琳,那她身后的人,显而易见了。
但现在证据不足,冒然疑心只会打草惊蛇。
先送钟爱回别墅,司徒宪带着上官允思,打算返回别居。
“我想住院。”
上官允思望着窗外的夜空,突然出声。
“怎么了?住在那边不好吗?”司徒宪小心翼翼地问。
上官允思摇头,“不是,是太好了,导致我有些分不清,自己是生病,还是在度假。”
“那你就当自己在度假好了,这样会更开心。”司徒宪紧绷的心松弛了一些。
看来,他把允思照顾得很好。
然而,暗喜过后,看见的还是那双,寡淡如水的清瞳。
“你不懂,我就是不想太开心。”上官允思低声道。
她的病,也就这样了。
以前允西在她不知情的状况下,用毒品维持她的痛苦,她误以为自己康复了。
而现在,失去了毒品的麻痹,镇痛剂也不能经常打,说实话每次疼起来,像是被啃噬着骨髓,
又像是打了骨钉。
“其实,每个发病,我总会有一种轻声的想法,但在你那儿,我舍不得死。”
上官允思垂着眼睑,美好又凄清的声音,像是月光一般照进了司徒宪的心里。
司徒宪眼眸暗沉,他听出这种某种表白,却不知道该不该难过。
“在s市时,你们给我做的测试,其实当时我已经醒了,我觉得很荒唐,但顺便想借那个机会,让你彻底死心,可是特别奇怪,
很多事情不在我的掌控之中,包括我的心。”
上官允思脸颊削减了不少,肩颈和下颌连成极美的线条,可又显得柔弱,让人瞧着心碎。
“思思,你说真的吗?”
司徒宪眼眶瞬间红了,因着上官允思的病,他并没有十分的高兴,又悲切又惊喜,复杂的感情萦绕着他。
他从来都是行事果断的人,感望上,也从来一是一,二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