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司低下头,看了看自己。
有些雾气蒙蒙,像是随时可以消散的烟雾,然后是黑衣红云的晓袍。
他仿佛呆愣似的,站在那里久久没动。
对面,浦式与他状态一般无二,身影都有些朦胧。
“这里是什么地方?”浦式问道。
浅司没说话。
“这躺地上的小子是谁?”浦式又问,“看着跟你长得有点像,他就是你那个叫止水的哥哥?”
浅司还是没说话。
“问你话呢!”浦式不悦道。
“你不会自己去看?”浅司喊道。
“喊什么,吓我一跳。”浦式哼了声,脚下却是没动。
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他只记得自己瞅准了机会,当那个团藏要偷袭的时候,他故意没有提醒浅司。
因为他发现了那个团藏有类似无敌或不死的能力,并且从浅司的心情波动中感受到了凝重和忌惮,因此判断出那个团藏有了不得的手段。
这是个机会,浦式肯定要把握住,正如浅司说过的那样,卧榻之间,岂容他人酣睡?
可没想到,再恢复意识,就出现在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而他是早就醒过来的,突然出现在陌生之地,身边还有昏迷的宇智波浅司,那他当然不只是想要查探一下周围,还要制住这小子。
然后浦式就发现,自己就像是一道投影,什么都做不了,并且,也不能离开浅司身边。
他若想离开,四下明明空无一物,却像是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总会将他拦住。
那什么别天神,竟恐怖如斯?
所以浦式才会这么等着,等着浅司醒过来。
浅司此刻发现,不光是查克拉,就连精神的感知都做不到了。
除了这身衣服之外,他又变回了曾经的那个普通人,或者说,他一直就是个普通人。
浅司莫名地笑了下,颓然坐下,却穿过了椅子,坐在了地板上。
这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猛地跳起来,拳打脚踢,大声咆哮,对着空气发泄一通。
浦式就静静地看着他。
浅司感觉不到累,直到闷在心上的这口气出了,他才停下。
失去曾经拥有的一切,且前一刻还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将要得偿所愿,下一秒就什么都没了,连自己都成了这副鬼样子!
这种滋味,太酸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