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等她想出什么好的借口来呢,宋缺便又道:“路途艰难,风餐露宿,我又怎么舍得呢?夫人好好在家等我便是。”
祝玉妍松了一口气,却是不敢再给自己挖坑了,万一她家夫君想不开真带她去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晚间,两人同榻而眠,祝玉妍靠在宋缺的怀里,宋缺便搂着自家夫人的肩。宋缺心道,如今他也算是美人在怀了,即便这个美人或许在旁人眼中不够美艳,却是他心之所向。
残月半弯,一夜温存,第二日宋缺便出门做生意去了,两人依依惜别,祝玉妍则差点儿在自家门口变成了望夫石。
可是,待宋缺走远了,两人见不到对方了,这便又变了一副模样。一个说着做生意,一路提着刀追着席应的踪迹去了,一个说着思君念君,转脸便毫不留情的回门派找人算账了。
要说这夫妻俩,大概也就在变脸这上面,心有灵犀了吧?
席应一下子得罪了两个人,还都得罪狠了,想也不想就是跑了,连祝玉妍手里的天魔秘籍都顾不上了,可不得赶紧跑路。
席应跑了两天,也没个人追上来,他便暂时的放下心了。可谁曾想,这天他正在花楼里抱着姑娘喝酒听琴呢,宋缺就提着把刀大大方方的过来了,还差点儿一刀结果了他。
这下子可算是把席应吓出了一身冷汗,跑,赶紧跑,席应二话不说又脚底抹油了。但是,这回他别说花楼了,就算是在路边的茶摊喝杯茶都能被人一刀劈过来,这就着实有些惨了。
席应一路逃,宋缺就一路
追,便是席应跑到深山老林里,这一抬头还是能看见宋缺。
席应跑了两个月,实在是受不了,宋缺就跟个游魂似的跟着他,不管是他到哪里,哪里都能被找到。不论他想出什么办法脱身,宋缺总还是会追上来,简直就是一个词:心累。
折腾了这么多天,席应早就身心俱疲了,他也不是没尝试着跟宋缺交手,可宋缺如今的刀法比之霸刀也丝毫不落下风,席应还在想,当初宋缺与霸刀一战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宋缺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输的那一个啊!
这一路下来,席应伤的也是不轻,而宋缺追杀他也足足追上了上千里路,弄得席应连吃口饭都得顾着逃命,着实是狼狈不堪。
“我说宋缺,你别太过分了,你千里追杀于我,一日都不能好好休息,有这个必要吗?不就是我算计了你一次,可瞧着你这样子也不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不如此事就此揭过,以后你到哪里,我避着你还不行吗?”
席应的一身青衣早就被宋缺的刀风弄得破破烂烂的,嘴边还沾着凝固的血迹,看起来哪里还有什么飘逸出尘温文尔雅的文士模样。他是好言好语的跟宋缺打商量,可宋缺冷面无情却根本不打算接他的话茬。
“遗言说完了,那就该上路了。”
话音刚落,宋缺的刀锋便近了,然而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有一道强劲的内力将宋缺的刀震得偏转了分毫,擦着席应的脸过去,带下了他的发丝之余还给席应的脸添了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