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离开？”

残魂们露出惊讶的表情。看那意思是，你还能离开，做梦吧。来到了这里，就会被永远困在这里。想要离开和想要完全消散都是奢望。他们都不知道在这里晃荡了多少年了。

他们早就放弃了离开的希望。只能靠经常疯一疯，发发彪来打发无聊。

“姑娘，别想了，这里有封魂阵，进来的都出不去。”

“是呀，不过还有个好消息，就是你不用担心会消散。在这里灵魂永存。”

要不是小鸡仔说这些残魂早就待腻歪了，想要解脱。听了这话，凌悠悠一定会郁闷坏的。

灵魂永存，凡人们修炼追求的就是这个。他们都得到了，怎么可能愿意永远消散来成全她。

“不，我不要呆在这里。这里什么都没有，会枯燥死。我喜欢外面的花红柳绿，喜欢外面的清风明月，也喜欢坐在朗月星辰下和欢喜的人，对月小酌。”

说着露出怅惘之色，两只眼睛望着虚空，面带憧憬与回忆。她的回忆中一定很美好。

残魂们集体沉默。谁还没有一个难忘的过去呢？谁还没有一个至死都不肯遗忘的人儿呢？

他们是神，当年多么风光。如今成为永远受困的残魂。存在的价值荡然无存，没有了骄傲，没有尊严，不知道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一想到这些，他们便躁动起来，红的红，紫的更紫，蓝的更蓝，神魂之力凝聚，满心都是毁灭，如果可以他们想要毁灭一切，包括自己。

凌悠悠仿佛受惊了一般：“你们做什么？好好的，激动个啥。什么禁锢？我怎么没有感觉到？”

躁动不安的残魂们，一下子又恢复了安静。

“你说什么，没有感应到？”

“为什么？我们都能感觉到？”

“会不会是她神魂太弱，无法感知？”

“不不不，越是弱，感知的应该越强烈。”

有恍然大悟者：“莫非她的神魂比我们都要强大？”

“啊，我明白了。她是完整的。”

“对，她是完整的，她的元神只是受损，并没有被撕碎。而我们的元神被撕碎成无数片。根本不可能重新拼凑，所以我们出不去。而她是一个整体呀，她能出去。”

残魂们的眼睛亮起来了。将凌悠悠围了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