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让我越发惭愧了。”

“你就是太拘谨，跟我不用客气。毕竟我年长于你很多。”

无痕突然发现他已经无话可，因为什么都是错的。明明叫着他哥哥，却老气横秋的比他大很多。

按常理他应该驳斥她，可想到她是仙，不知道活了多久，便觉得她那样的话没有错。

青鸾觉得它的存在有些碍眼，低低的叫了声。凌悠悠没话，无痕先开了口。

“你可以离开。”

青鸾诧异的看无痕，心里奇怪，这人居然听得懂它的话。可惜它修炼的时间不长，自身修为有限无法化形，也不能开口人话。它听得懂人言，但不会，因为它才出生三百年。

不只青鸾奇怪，凌悠悠也觉得挺吃惊的，无痕怎么会听懂青鸾的意思。至于无痕他只当这能力是凌悠悠送给的。心里惊讶了一下，也就放在一边了。

青鸾的纠结也就一下子，有人命令它走，它当然要用最快的速度飞走了。

无痕捏着卷哨，若有所思。连青鸾这种罕见鸟都能遇上，好像这个世界有些东西的确是他不了解的。

“这是青鸾，我看过它的图。我师父有本书上面画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我只当都是人们虚幻出来的。没想到还真有青鸾。”

“你师父看起来是个不简单的人，他竟然有这些神兽的画像。莫非他见过？”

无痕摇摇头，他不知道。师父很少话，比他还沉默寡言。师父经常发呆，似乎在想谁，可从来没有见他去见过谁，好像除了他这个徒弟，他就没有别的亲人了。

“我师父是个见多识广的人。只是他不愿意太多。”

若他师父比他还闷，那就不能怪他一个徒弟话少了。只怕即便他是个话多的也会被没嘴师父带成闷葫芦。

“从今后我可以陪你多。将来你若是坐拥下，不话可不成。”

坐拥下？他从未想过。他唯一所求便是给自己的母亲讨还公道。

“我不想要什么下。”

“怎么会，你们男的不都喜欢下老子第一么？”

无痕摇头，“那个座位充满了血腥，坐在上面的人谁不是心狠手辣，战战兢兢。作为生死搏杀的胜利者，手上沾满鲜血，满心的算计。算计了下人，算计了身边最亲的人。他永远是孤家寡人。我不喜欢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