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眼中没有丝毫怨恨恼怒，反而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终于还了一些债，终于能体会到他的痛，终于不是她单方面的伤害他了。

血在胸前绽放，如艳丽无比的花，耀眼而刺目。

玄印镇住，愣愣的看着她，酒也醒了几分。

“你，为何，不躲？”

“我欠你的。”

“什么？”听不懂。为什么欠他的，从头到尾她欺负的是他师父，并没有半点对不起他。可是看她的样子，真的是一点都不恨他。她的眼神是柔和的，她看他的目光充满了悲凉和忧伤。

莫名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仿佛心被摘了一般，疼，却不知道为何而疼。玄印脸色转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好疼啊，仿佛那一剑没有扎在别人身上，而是自己身上。怎么会这样？难道是什么邪门的反噬功法。

玄印一惊，立即拔剑后撤。血花飞溅，点点血珠散落在地。

玄印怔愣的看着滴血的剑尖，他伤了她，很深。可她却没有半点怨恨，到底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止血？”

“怕我死了么？放心，我是仙体，区区伤，死不了。”

只会很疼而已，她并不是铁石之躯，当然会痛，血流的多了，也会虚弱。

“你是不是疯子？”玄印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除了疯子，谁会这样。

凌悠悠笑了，她是疯子么，不，她只是很想疯而已。

“不扎了么？你师父还在我手郑你若能杀了我，就能救你师父。”

“不要逼我。”他不想一点都不想。

“我就逼你，在我和你师父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我活着她就会死。她活着我就会死。我现在十分虚弱，想动手趁早。”

“把我师父放了，我便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呵呵呵，哈哈哈……好真，我都了，我和她不可能共存。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不杀我，我一定会杀了她。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杀了我，你师父就没事了。犹豫什么，我不会伤你。你大可以尽情出手。”

玄印握剑的手抖的不行，他谁也不想伤害，可他没有两全的办法。

“你是个疯子。”手中剑再次出手，这一次扎的是凌悠悠的肩。你可以他扎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