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灭：“失败了一次，还要再失败第二次么？”

“既然如此，你超度亡灵，我送恶人上路，如何？”

缘灭：“不可。”

“为何？”

“因恶人而染恶，不值得。”

凌悠悠不觉失笑：“佛家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大师似乎不赞成这句话。”

缘灭幽幽的道：“非也，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是能救助苍生，可舍弃自我。而这个人命不久矣，再无行恶可能，与其因其而沾染不必要的恶果，不如让她自生自灭。”

“大师好不精明，颇懂趋利避害。”凌悠悠不无嘲讽的道。

缘灭淡然应：“盖因贫僧不蠢。”

这是她蠢咯。凌悠悠忍不住翻了白眼。

启明无语望空，这两大能当着他的面交流，还不让他听到半分，真是太过分了。他要投诉。

凌悠悠突然抬腿朝床榻走去。

缘灭面露紧张之色，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凌悠悠回头，微笑看着缘灭。

缘灭微怔，刚才他的身体比脑子快，出手的速度，连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干的。他这是有多担心凌悠悠会毫无顾忌的出手杀皇太后。

莫名的尴尬。

皇帝陛下目光闪了闪。

皇太子直着眼睛，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只有启明一脸姨母笑，师父中招了，啊哈哈哈，师父也难过美人关。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幸灾乐祸的启明，那一脸嘚瑟落在缘灭眼郑缘灭，想掐死这么个二货徒弟，怎么办。

诡异的寂静持续了几个呼吸，缘灭松了手，“退后。”

这是他的事，他不需要谁插手。

凌悠悠听话的后退一步，男饶面子还是要维护的。

“启明，驱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