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流口水是因为什么?——馋。
她对一个陌生少女流起了口水,不是因为同性荷尔蒙作祟,而是馋她身子。
馋她身子,想吃她。她下贱!
木莳强忍着欲/望连连后退,眼泪都逼出来了,和口水一起,哗啦啦一片。
她转移注意到自己白嫩的手上,发现怎么都不像一个将死之人干枯瘪瘦的手。
“童磨你闹够了没有?把这姑娘弄走!别玩你那套恶心的宗教游戏!省得弄脏了会厅的地板!”猗窝座虽为鬼却从不吃女人,此情此景让他直犯恶心,“信不信我打掉你狗头??”
猗窝座最终没能打掉童磨的狗头,因为有人替他打掉了。
……
木莳眼睁睁地看着童磨的头在她面前落地,啪嗒,还在地上弹了几下。
被绑着的少女扭动着身子想要逃跑,被一旁虎视眈眈许久的那个公鸭嗓猛地叼走。门外看不见的地方传来撕心裂肺的嘶嚎。
四周氧气忽然被抽空,一股似曾相识的强大气场扑面而来。
去掉了遮蔽物,木莳瞧见了门口处赫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瞬间周遭的环境她都感受不到了。
她难以置信地站起身,脸上还挂着未干的
泪,目光一秒都不敢从那个身影上离开。
骨节分明的手正握着腰间的佩剑。
往上,脸型是颧骨、颧弓在一垂直线上,黄金比例下颌角拐点构成的内外轮廓。
硬朗又骨点分明。
发型被精心打理过,黑发高束,剑眉依旧、双目如火,薄唇轻抿。
桀骜且矜贵,站在那儿挺拔如青松。
往下,五棱纹样的黑紫色羽织,是继国家的标志。
木莳缓缓松开捂着嘴唇的手,从中低喃:“岩……”
“黑死牟阁下~!为什么现在都喜欢用这么激烈的方式打招呼呢?会吓到新人小妹妹的啦~”童磨被打掉的头在地上嚷嚷,完全没有任何恼意,反而有一丝兴奋,“听说这位新人妹妹当初是黑死牟阁下引荐的呢,大家正式会面你却来得这么晚可不好哦,我就先替你招呼——”
童磨的话没说完,他的脑袋又从众人面前消失了。
这回直接被甩到角落的墙上,甚至没有人反应过来黑死牟是何时出手的。
只能见他握在腰间佩刀上的手,他用的是刀?还是徒手?抑或是踢?
众人皆不出声,上弦之一的实力与他们是云泥之别。
“岩胜……是岩胜吗?”
只有木莳唤着,不自觉朝他走去,周围发生了什么她一概不在意,眼里只有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
是哥哥啊……那么多年未见的哥哥,直到她死亡入土都没能见一面的兄长啊!
如同坠入惊喜的云端,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她终于见到了哥哥,这一画面足以让她忽略掉身周一切不对劲的违和感……和那么一丝不详的气息。
“岩胜,哥哥,我好想你啊……”木莳朝他伸出手,泪如梨花带雨,“为什么你都不来看看我?我病了那么久,你一次都没来看过我……”
许是情绪一下子汹涌得太厉害,木莳走着走着身子一个不稳。
一双手扶住了她,是熟悉的力道啊
木莳甚至想下一刻就这样扑到他怀里撒娇,像小时候一样。
可是当她抬起头,却发现,近距离之下,那双眸子和记忆中的不一样了。
她眨眨眼,挤掉阻碍视线的泪水,终于,在那双看不透情绪的暗红竖瞳里,瞧见了字样。
【上弦……
壹】
木莳的眼泪戛然而止。
她甚至没来得及弄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下意识就想从他的手中抽离。
可是他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改为捉住她的手腕,手如铁钳一样紧硬,力气那样大,粗糙的茧让她的皮肤感到疼痛。
“啊呀呀黑死牟阁下,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既然是妹妹,再怎么也该给我们好好介绍一下吧?”童磨不知何时捡回了自己的脑袋重新安上,慢悠悠走回来,看到他们这幅情景,一手握着扇子轻扇道,“啊啦,这是特意闭上了四只眼睛嘛?怕吓到妹妹?有点感动喔…”
木莳没有理会童磨的话,而是深深望着眼前的人,仿佛从灵魂深处发问:“你是谁…?”
他不说话,双眼微眯。
“是岩胜吗?”她又问。
他缓缓道:“……是。”
然后重新睁开了眼睛。
不过不仅一双……还有第二双,第三双。
……
再然后,他被一只手冷冷推开,推远。比远方更远。如大祸临头。
木莳狠绝地一抬手就往他脑袋招呼过去——
“敢冒充岩胜??”
打掉你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