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68

道侣修无情道 鱼不柒 5243 字 2022-09-13

郁岁将裴湮吊绑成经典动作后,果断离开。

神清气爽。

系统从小黑屋出来,茫然四顾。

【系统惊呆了:怎么这么快?】

郁岁:“唯手熟尔。”

想当初,第一次绑裴湮的时候,可是花费了好多时间,时不时还得看一眼书。

系统呆若木鸡。

越熟练,不应该是越慢吗?

但它恢复的很快。

【系统:他这隐隐有肾虚征兆啊,你未来的幸【哔——】福堪忧,还是得杀夫证道。】

郁岁懵:“什么福?”

【系统:幸【哔——】福。】

……你妈的,什么狗屁屏蔽。

见系统不再提杀夫证道后,郁岁便不再理会。

走到宫殿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还有点犯困。

岑疏狂见到她这副保守摧残的模样都震惊了,“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他又向后探头寻找,“尊上呢?”

郁岁:“他正在进行一项私密运动。”

岑疏狂:“?”

岑疏狂秉承着良好的下属素养,没有去打探进行了什么活动,“宁孤临又骂了几句,然后被问天宗的掌门领走了!”

提起此事,颇有几分气愤。

“真是欺魔太甚!竟然杀到我们魔界了!绝不能轻易饶过他们!”

郁岁:“这件事让魔尊定夺吧,说不定还有点师徒情谊。”

岑疏狂心想,也是。

毕竟也算是魔尊私事了。

他见郁岁要御剑向外跑,“夫人要去哪里?”

郁岁:“……”

当然是要离开了。

她这模样,得赶紧去找个医修,不然都怀疑自己能不能活过明天。

也太虚了吧。

岑疏狂又说,“宫殿设的有结界,没有尊上的允许,您不能离开的。”

郁岁:“……”

狗比裴湮。

她四处环顾,小声问,“你们魔界,有没有,那种补汤?”

岑疏狂先是震惊,随即面色一言难尽,又露出痛惜的表情,他说:“有的夫人,您放心,我会给您准备好的。”

他停顿了下,为了自己的安危。

“请千万不要告诉尊上是我准备的!”

郁岁:“?”

他脑补了什么?和裴湮有什么关系?

“我喝的。”

她说的直白了点。

“我体虚,得补补,最好请个医修。”

往常不该这样的。

即便和系统开着玩笑,她也明白,不可能因为那点事就虚到没法走路。

郁岁深思熟虑后,怀疑裴湮对她下什么毒了。

阴狠的男人。

呵。

岑疏狂完全误会了。

以为郁岁在欲盖弥彰,为裴湮做掩护,应答的好好的,随即露出了个我们彼此心知肚明,秘而不宣的神色。

颠颠地去准备补汤了。

宁不为在小厨房找到岑疏狂。

原本是没有小厨房的,这是魔尊因郁岁建的。

往常是魔尊为郁岁洗手羹汤,如今轮到岑疏狂了吗?

宁不为依旧是光头。

他走到岑疏狂身边坐下,“这是给她的?”

岑疏狂为了魔尊的尊严,点点头,“嗯,给夫人的。”

宁不为沉默下来。

他从灵禅寺回来就很不对劲。

浑身散发着一种佛系的光辉。

话说的都不多了。

……也可能是修了闭口禅的后遗症。

岑疏狂扇着小扇子,问他,“以后什么打算?”

宁不为一惊,面色有一瞬慌乱,“像以往一样留在魔域。”

岑疏狂嗤笑,“撒谎都不会了。”

“佛子都比你会胡言乱语。”

宁不为抿唇。

岑疏狂坐直身子,敛了笑意,“好了,不逗你了,想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宁不为还在为难:“我……”

岑疏狂扭头看他,忽然一顿,惊奇说,“你该不会是在担心我吧?”

猛地一拍宁不为,高兴说。

“小崽子,没白疼你啊!”

宁不为脸色涨红,“才没有!”

岑疏狂大笑,在宁不为快要恼羞成怒的时候轻咳了声,“你担心我会受伤?”

他安慰宁不为。

“我在魔界,除了魔尊和夫人谁还能伤到我?我很安全的。”

宁不为更不放心了,嘴巴张了又合,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岑疏狂沉思片刻,懂了。

“你担心魔尊会伤到我?”

他爽朗一笑,“小小年纪,想的还挺多,放心吧,魔尊心地善良,不会无缘无故伤人的。”

而他也绝不会做魔尊不喜之事。

宁不为都震惊了。

魔尊心地善良?

这屁话他是怎么说出口的?

岑疏狂拍拍他肩膀,“我和你讲过吧,我快死的时候,是魔尊救了我,收留我,给了我安身之地,还不遗余力的教导我。”

宁不为更不放心了。

裴湮那三个徒弟,哪个不是裴湮一手教出来的?师父对徒弟,肯定比尊上对属下上心多了。

然而该对徒弟出手时依旧毫不犹豫。

岑疏狂看他眼神都知道他在想什么,“尊上的修为,若是真的要杀那几个徒弟,哪里还用得着拖到现在?”

“就问天宗那几人不死也得残了。”

哪里会像现在这样。

还能蹦哒着过来挑衅?

宁不为大概是听进去了。

他站起身向岑疏狂磕了三个头——

岑疏狂救了他,又抚养他成人。

虽然他们的相处方式更像兄弟,但宁不为还是将其视为父亲。

岑疏狂受不了这肉麻的场景,“行了,跟磕头上香似的,我还没死呢。”

宁不为抿唇,提前解释,“我不是要背叛魔界,更没有想要加入灵禅寺的意思。”

“只是我离开了,了悟哭的很伤心,我想回去看看。”

岑疏狂摆摆手,“去吧。”

“加入灵禅寺也没关系。”

宁不为:“……”

就他妈觉得自己这几天的纠结像个煞笔。

等走远了。

又想到自己零花钱都被岑疏狂管着,便又折回去,忽然听到岑疏狂在呜咽着哭,“呜呜呜孩子长大了,要出远门了。还孝敬的把零花钱都留给我,真是个好崽子呜呜……”

宁不为:“……”

清修。

他已经习惯清修了。

宁不为反复告诫自己。

这次是真的离开了。

出了宫殿便遇见了正在附近徘徊的修士。

修士与魔的差别太过明显。

最起码,魔绝不敢在魔尊的宫殿外徘徊。

都害怕魔尊会脑抽。

突然下达一个残酷命令,“把宫殿外游荡的魔都杀掉。”

可见裴湮喜怒无常的暴虐人设多深入魔心。

宁不为迟疑片刻,大概是和了悟待久了,对这种面露迷茫的施主,总会涌出几分莫名情绪,“施主好。”

任吟一惊。

觉得这人有几分眼熟,但又想不起来:“有事吗,大师?”

宁不为:“看施主在此徘徊,是有什么烦心事?”

任吟沉默了会儿。

许是自己最近真的很烦,也可能是宁不为佛性的温柔又包容光环太过浓烈。

她斟酌语言,“我有一个朋友。”

宁不为微微颔首。

等着他讲下一句。

任吟思来想去,还是说不出口,只得迂回前进:“之前丧葬阁阁主要收她为师,不知道如今还可以吗?”

宁不为:“我帮你问问。”

他拿出传音符。

岑疏狂:“怎么离家两分钟就想爹了?”

宁不为捏紧传音符。

压住心中的火气,试图冷静,“宫殿外有位姑娘说,夫人曾经欲收她为徒,不知道现在还作数吗。”

岑疏狂:“叫什么?”

任吟已经有几分退缩了,但在宁不为询问的目光中,还是说了名字。

那边的魔说了好。

不一会儿,便有魔带她进宫殿。

宁不为总觉得她像个傻白甜似的,提醒她:“记得把自己当空气,不要在尊上面前晃悠,上一个在宫殿嬉笑的魔死的很惨。”

任吟捏紧衣服,紧张问,“是被做成人皮灯笼吗?”

宁不为:“好像吧。”

他不以为意,人皮灯笼有什么好怕的。

“惩罚人的手段又不止这一种。”

任吟更害怕了。

宁不为:“你自己小心些吧,我得走了。”

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

“再不回去,了悟的眼泪都要把灵禅寺给淹了。”

郁岁正在看碗中的补汤。

乌漆麻黑的。

好像一碗毒汤。

岑疏狂神秘一笑,“都是大补之物!”

郁岁迟疑:“喝了不会有问题吧?”

岑疏狂拍胸脯保证:“放心吧夫人,绝不会有事。”

郁岁不太放心。

她更倾向于找个医修,诊断一下。

“要不我们找个医修?”

停顿了下,“偷偷摸摸的。”

她目前这种状况,与裴湮绝对脱不了关系,自然也不能大张旗鼓的去找医修。

岑疏狂头摇的像拨浪鼓,“不行的夫人,这里发生的一切,尊上都是知道的,偷偷摸摸不行。”

郁岁目光飘向这碗补汤。

岑疏狂有理有据:“这也是为了尊上的身体。”

郁岁纠正他,“是我的身体。”

岑疏狂从善如流,“您的身体。”

他说完以后,忽然意识到这里少了点什么,“尊上的私密运动还没有做完吗?”

“……”

郁岁想到正被绑着,放置在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的裴湮,难得有几分心虚,“我去看看他。”

岑疏狂点头说好。

见她空手去,忙把补汤塞到了郁岁手中,“夫人,带着汤去!”

郁岁:“……”

她沉默了会儿,还是接了过来。

毕竟是人家一片心意。

在岑疏狂殷切的目光下,拎着十全大补汤去找裴湮了。

他还维持着被绑的姿势。

连衣服的碎片都没有改变。

郁岁:“……”

她有点不敢相信,“你说他这样是真的吗?”

原本用捆仙绳能绑住裴湮就已经很令她惊讶了,他乖乖被绑,又被绑这么久,还没有找到挣脱之法,就更令她惊讶了。

郁岁又和系统讲:“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这也太能忍了吧。

一片寂静。

哦对,系统这会儿应该进小黑屋了。

郁岁盯着裴湮瞧了会儿。

白发如雪,黑布蒙眼,美人微醺的醉态,透着无助与被蹂-躏后的凌-虐-美,属实诱人。

她轻咳了声。

裴湮没有理会。

依旧沉浸在自己被强取豪夺,宁死不屈的坚韧小白花人设中。

郁岁看了看手中的汤。

“师父,你闻闻,这里面都有什么?”

裴湮:“……”

郁岁沉默了会儿,塞到裴湮嘴里一勺,黑色药汁沿着他莹白的肌肤滑落,没入脖颈,她替裴湮擦了擦药汁,好奇问,“尝出来了吗?”

裴湮舌尖泛着苦涩。

忽然一顿,轻笑了声,“给为师准备的?”

郁岁诚实回:“不全是。”

裴湮的脸色已经红了起来,语调依旧是慢悠悠的,“与香的作用差不多。”

郁岁:“……”

岑疏狂,果然从未让她失望。

她深吸一口气。

将补汤放在桌子上,她搬了个凳子坐在裴湮面前,“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认真回答,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美人红唇微张,“什么问题?”

郁岁眉头一皱。

怎么觉得他的语气很期待?

于是恶狠狠的说。

“我会拿鞭子抽你的。”

“用你送我的那根鞭子。”

……裴湮真的送过她好多东西啊。

郁岁心情又开始复杂起来。

裴湮品味了下,“为师很期待。”

郁岁:“……”

能不能不要这么变态。

她把鞭子换成戒尺。

抵在裴湮腰部。

“我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虚弱?”

裴湮心想,确实有点变态了。

郁岁用戒尺拍了拍他腰。

提醒他,快点回答。

裴湮喉结滚动:“为师下了药。”

果然!

果然和他有关系!

怎么会有这阴险的男人!

郁岁:“为什么?”

裴湮笑了声,“自然是为了留住岁岁。”

“岁岁刚刚不是还想要逃跑吗?”

郁岁丢了戒尺,转身就走。

还没走两步,忽然就被裴湮拉入怀中。

郁岁:“!!!”

她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