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莫轻寒前脚刚离开,后脚一袭绛色长袍的莫相便到了。
莫相冷冷盯着令肃之,后者恭敬行礼从容不迫,让莫相悠悠挑起了眉峰。
“你是南陵州令家的外室子?”
“回禀相爷,是的。”
南陵州令家,虽和令尚书同姓却不同源,这南陵州令家只是区区商贾之家,有些家底却上不得台面,尤其是妻妾之间的斗争,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此子名为令肃之,乃外室之子,因怕正室打杀,这些年他一直不曾返回令家,直到生母过世不得不回。
但返回令家之后,他过得是猪狗不如、卑贱若蝼蚁的日子。
因为是外室子,他连庶子也比不上,任何一个令家的人都有资格对他喊打喊杀,那浑身的伤痕和沉珂旧疾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他却能从令家逃脱出来逃亡至此,也算是有些手腕。
莫相想着,悠悠笑道:“而今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拿一笔钱从寒寒面前消失;第二,卖身为奴,我莫家不会留身份不明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