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多久,回去就多久。”对坐的人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不是,我来的时候是做直升飞机的,而且是从奥斯汀出来。”
“这是准备把我们带去哪里?”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也想知道。”
“实验室发生什么事了,有哪位知情人士愿意透露点信息给我。”跟大伙关注出路不同,焦藏藏的目光在为什么急匆匆地撤离实验室,要知道之前人员管控可是相当严格的。
“不知道,好像是说有火灾,为避免无关人员受伤,最好先撤离这里。”
“是实验样品泄露了,要知道这可是四类实验室,储存了很多危险品。”
“我就说当初应该销毁殆尽的,是你们要求统统保留下来,万一真出了事,谁来担这个责任。”
“是谁当初论文没完成,硬着头皮说要拖延时间的。”
好在货箱里足够黑,想打人都找不到人在哪,火药味再浓烈也只停留在言语层面,焦藏藏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捏着鼻子装成别人的声音拱火。
沙漠里的路不好走,一路颠簸过来,把人弄得是天旋地转,不知是谁遭不住吐了一地,恶臭味弥漫开,很快形成连锁反应。
货箱里的人跳脚着嚷嚷要自由,他们其中绝大多数是高学历高素质人群,没想到如今却是丑态百出,冲着铁皮箱一通踢打推拉,看似动静很大,然而除了耳膜受损之外没别的用处。
焦藏藏本来已经昏昏欲睡了,又被这阵仗搞得人神经衰弱,即便看不清脸,光是从声音都能脑补出副狼狈样。
重见天日时早已夜幕降临,半睡半醒的焦藏藏被人从货箱里拖拽下来,靠着路边的路牌杆,临走前呼哧地扇了几下风,这下人算是清醒了。
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名字又长又臭,镇上有个大型的农贸批发市场,焦藏藏买了点土豆泥果腹。
老农场主开始秀起他的刀工,横竖一个井字切,边角料直接舍弃,只保留中间的精华,突出一个省事。
糊了点乱七八糟的作料,味道不能说美味,但勉强能嚼咽下肚。
问人借来电话搬救兵,这下是彻底安全了,放宽心的焦藏藏饶有兴致地跟对方攀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