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南方不一样,南方是独立浴室,北方却是大澡堂子。
那天周六,她提着篮子去澡堂,冬季的街道上没有什么人,路面结了冰,走着走着就要摔。
澡堂和宿舍有一段距离,姜茶在寒冷的冬夜里搓着手取暖,忽然看见前面有一个熟悉身影。
是纪梵。
她穿着一件白色长羽绒,长发盘了起来,也拎着一个篮子,看起来也是去洗澡。
姜茶纠结了起来。
从感情上,她很想走过去打个招呼,可是然后呢?
和她一块儿换衣服、洗澡?
不要。
太羞耻了。
她正纠结着,不留神脚下一滑,差点摔了。
前面的人听见动静,转过头,恰巧看见看见狼狈的她。
“姜茶?”纪梵笑了。
“好巧。”姜茶小跑着跟上去。
这么一来,也不好逃避了,两人拎着篮子上楼,到了储物间。
姜茶选中了一间靠里的,纪梵则大大方方站在了她旁边。
看这架势,是打算和她一起洗。
天气冷的时候,新陈代谢很快。姜茶留了长发,长到腰际。细细软软的发质,披下来时如同瀑布,又如像丝绸一般柔滑。她那个年纪的女孩儿,正是青春的恰到好处的时候,姜茶平时经常吃水果蔬菜一类的东西,养的皮肤很是细嫩。
她背对着纪梵,用打开的柜门遮着自己的上半身,开始有些紧张地褪去衣物。乌黑柔密的长发垂搭在腰际,白皙柔软。姜茶长的很好,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也不少,腿和腰却又纤细柔嫩,怎么看都是赏心悦目。
姜茶手指勾着边缘,慢慢往下拉。
纪梵就在她身旁。
也不知有没有在看。
她不敢看纪梵,只小声道:“
学姐,我先去了。”
“好。”轻轻的一声回应。
不过是几步路,温热的雾气铺面而来,把脸颊熏的有些热意。
篮子放在前面的架子上,打开热水,姜茶稍稍定了定心神,还没开始洗,就看见纪梵也拎着篮子,站在她旁边。
姜茶一瞬间脸红了。
“怎么还害羞了?”
纪梵看着她,轻轻笑了:“还遮着,不让我看?”
姜茶摇摇头。
纪梵说:“我大一的时候也这样。南方人,刚过来么,不习惯。”
被她这么说,姜茶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放开了洗,可总觉着纪梵在不动声色地打量她,细密的目光,一寸寸贪食。姜茶被她看着,有些束手束脚,紧张的绷紧了。
当天晚上,姜茶回去时和纪梵提了一句,说是想刷夜,准备期中考。
纪梵于是提议去酒店开房,并且表示自己愿意辅导她不会的地方。
姜茶觉着有点奇怪,可这是纪梵主动约她,还是说给她辅导功课。姜茶几乎是一下子就答应了,欢欣鼓舞地回宿舍收拾了书包,去楼下找等着她的纪梵。
功课倒也是真的在辅导,姜茶有些累,撑不住了想睡。
一看时间,凌晨一点。
说好刷夜,却这么快就困了,她有些不好意思,说打算回宿舍;纪梵却说,宿舍现在锁门了,进不去。
于是只好同睡一张床。
那天晚上,两个人躺在一起,纪梵在黑暗的房间里转过头,问她:“你是吗?”
姜茶点点头。
于是纪梵的手轻轻放在了她腰上,往下移了两寸,姜茶并不抗拒,只是转过头瞧着她,表情很乖。
稀里糊涂的就做了。
纪梵也是生手,不过她学的快,一回生二回熟的,很快弄得姜茶喘不过气,只想发出声音来。
可是又有些羞耻感,伴随着纪梵手上一个动作,姜茶牙关没咬住,失声叫了出声。
“别出声。”
纪梵说:“我不喜欢。”
姜茶只当是个人喜好不一样,便乖顺地忍着。
从那以后,纪梵就开始经常地送她一些昂贵的礼物,衣服手表包包,换着花样。甚至很认真地说,打算给她买一套房。
姜茶不知道她家里是做什么的,居然出手这么阔绰,有些惊讶,却
并不愿意收这些过分昂贵的东西。
“谈恋爱两个人要同等付出,你给我这么多,我能回报你什么呢?”
姜茶问。
纪梵疑惑地看着她:
“谁给你的错觉,我们在谈恋爱。”
“我们不是在谈恋爱?”
姜茶以为她在开玩笑,笑着反问她。
谈恋爱?
纪梵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不可思议地打量着她,一字一句地问:
“我和你表白过么?”
姜茶愣住,接着摇摇头。
“我追过你么?我说过,要你做我女朋友么?”
姜茶茫然地睁大眼睛,好像没明白什么意思。
她唇瓣无声开合几下,回答:“没有。”
“所以,我们不是在谈恋爱。”纪梵怜悯地看她一眼:“这样,不叫恋爱。”
她贴近姜茶耳畔,吐着热气:“叫包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