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早料到会有这个结果,为了打消那位宋先生的顾虑,他主动进了囚牢,母亲毅然决然陪着父亲一起被囚,她要给父亲一个求生的念头。
我们在国外待了四年,父亲和母亲也被囚了四年,要不是母亲又有了身孕,在里面营养不良,父亲也不会想着法子再出来。
出是出来了,可是远离家乡,弃军从商,何尝不是另一种囚禁?
父亲的身份,到了现在也是非常微妙。
记恨他、想让他死的大有人在,他又怎么敢冒这个险,让小七叔从军呢,他不怕他死在战场上,也怕他会死在“段寒霆弟弟”这个身份上。
小七叔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些,所以才会对当日离家之前的那番气话如此羞愧,他误会了兄长这么多年!
“叶将军说一句顶我说一万句的,我这个当哥的也忒没面子。”
父亲哼唧着说了一句,听着满满的醋意。
母亲听不下去了,白了父亲一眼,“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人家叶将军那是尊重你,不想看你和弟弟闹得这么僵,帮你说两句好话正个名,你还不乐意了?赶紧的,快让孩子起来吧,跪着多累啊。”
父亲这才发了话,对小七叔道:“你师父都心疼了,起来吧。”
至此,这冤家兄弟算是和解了。
第二天我和易恩一大清早就跑到小七叔的房间里,把他闹起来,缠着他让他教我们打枪。
话说回来,父亲母亲都会枪法,偏偏不教我和易恩,只教过小七叔,也是偏心得很,不过小七叔的枪法我和易恩也没见过,听叶将军把他的枪法吹的神乎其神的,迫不及待想要验证一下,只是这家伙太吝啬,不舍得把他的宝贝拿出来展示,跟哄孩子似的拿一把弹弓,带着我和易恩出去打鸟,说什么异曲同工。
我和易恩非常不满,但架不住小七叔弹弓也玩的一绝,打鸟一打一个准,叶子都不带往下落的。
很快我和易恩就没出息地开始鼓掌欢呼起来,“打那只,那只肥!”
“那边,那边还有一只!”
我和易恩大呼小叫的,沉浸在欺负小动物的恶趣味里,完全没发现一个小女孩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狠狠推了正在行凶的小七叔一把。
“你干什么!”
她挡在小七叔身前,伸开胳膊像鸡妈妈保护鸡宝宝一样保护着鸟宝宝,好像这样就能挡住小七叔似的。
小七叔收了弹弓,淡淡抬了抬眼皮,“打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