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钟灵通突然流露出的这一副漠然表情,和不胜惶恐而惊悚得喃喃自语的样子,几近无形而又毫无实质的白子荷,当即愕然地追问道。“仙君为何如此不胜惶恐的说呀?难道仙君也知道那魔界的‘绝情谷’!”
“知道那‘绝情谷’的起始末落?知道那谷中的幽冥世界!那你可不可以给小女子叙述一翻?让小女子也能开悟那‘绝情谷’的秘密。”
可是,停留片刻,但听得钟灵通一时迟疑地自说道。“白子荷,具体的本仙君并不知道。只是听闻过上古传说之道而已。那魔界的‘绝情谷’乃是一处进道修仙的胜地,一般人是没有那个福份和能力到达那个地方的。”
“而且能在那个‘绝情谷’修炼的人,必须是经历过一生一世大情大苦大悲之人才行。否则,情劫之火就会焚而烧之,灰飞烟灭,永不超生。但是,单凭你当时那样年轻的修为,就能平安从魔界的‘绝情谷’历劫出来,可能你的情念之深已非一般人可比。”
“今天我钟灵通妄顾雪松山的祖训为你一狐仙擅用‘禁地’,可能也是你和白枫应劫的天数吧!即便是要我的修为有所甄别和减少,我想我能因此成全你们一段前世今生的旷古情缘也值得了。”
可是,尽管钟灵通此时说得疑重而坚决,但是白子荷仍似不明所以地追问道。“仙君,那魔界的‘绝情谷’果真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吗?为什么我在那里生活了一世却丝毫没有觉察到呢?难道真的是因为我的情念大重而与之怼怂持消了吗?”
一声昂天长叹过后,但听得钟灵通悠悠悲悯的答着。“唉,白子荷啊,这大概也是你说的这个理了吧!大千世界,所谓相生相无克,此消彼长,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大抵就是这样子。”
“你以自身之情克制了魔界‘绝情谷’滥毒之情,因而寻得一线生机,不然只怕你也不可能有今日之魂魄相聚相合了。”
白子荷闻言而动,一时柔柔应道。“仙君说的是,小女子能在魔界的‘绝情谷’历劫而生,大概就是融合了这种以情毒之毒克制外在之毒的结果吧,那真是小女子的一生之幸了。”
“但不知仙君为何如此铭记那魔界的‘绝情谷’?不会是仙君也曾在那历劫过,还是耳目所闻。”
钟灵通闻言一声长叹,好像很是伤情的疑然应道。“嗯,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了,现在不说也罢。咱们还是先为解决你眼前的自
由之身再说吧!不然的话只怕又要白忙乎一遭了。”
听得钟灵通一时之间又岔开了话题,白子荷好像也意识到时了什么一样,马上作礼谢言道。“多谢仙君体衅,烦劳你的大驾为小女子魂魄操持,此生感激不尽。”
钟灵通即时摆摆手,示意白子荷不必如此多礼说道。“唉,咱们先别计较这一些了,没事的话你可先退致一边。等我的神游仙使待会回复之时,再与你刚才所说之言相核对,辩白真假之象方可作出下一步的安排。”
见钟灵通已把话说得那么决然清绝,白子荷也不好再苛求什么,只得又像一阵轻柔的风拂过一样慢慢退至了一边。
外边,一左一右相守着护法的清风道仙和明月童子二人,亲眼见得大师父钟通居然能使用这种冠绝千年的通灵,与像风一样吹过既柔弱又无实质的‘白子荷’之魂魄展开对话。当即就惊得目瞪口呆,神情木然。看得紧要之处,好几次想动嘴相说开来,但是一想到大师父相告的护法之责,二人又把话到嘴边的一通说词强咽了下去。
可是,二人终是禁不住眼前这一幕千载难逢的诱惑,虽然没有两相走近交头接耳相说开来。但是,私底下终是比划着手脚,把一腔的疑问在这无声中诠释出来。
然而,未等清风道仙与明月童子二人完全交通起来,只听得半空中突然蹿出一股剧烈的气流,迎面冲斥而来,接着就见得一道闪亮的白光飞箭而下,直往大师父钟通的跟前家地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