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二人的支持,刘郎中好像得了圣旨一样。略一沉思,俯下身子,接过陈义递来的一支笔墨,便在那一张黄纸上奋笔疾笔添加了几味药名,然后再递给了李伯一一过目。
李伯接纸在手,举过面前看了一遍,也不知他是懂还是不懂,一转身就直接交给了身边跟着的那个陈义,而且十分紧要的叮
嘱着他说道。“你速去安此药方把药熬过来,叫人好生照顾三小姐服下去。一旦有什么状况,马上就来凛告于我。”
“若是你们这些下人丫环粗心大意误了事,那就休怪我无情无义狠狠地责罚你们了。”
陈义接过药方拴在手中,猛然听得李伯这狠心的一说,脸色霎时变了一下,应答一声就飞速而去。
院中暂时又安静了下来,如同熟睡的白家三小姐一样,众人全都围着她在转。
此中,等刘郎中诊视过白家三小姐之后,见已没有了什么样的异样,李伯才命好几个家丁急速把白子荷抬回她后花园的厢房中,再吩咐下去,别派一众丫环和婆子日夜看视着,不可有所疏怱。
等李伯诸事分定,他才转过身来邀请刘爷等人随自己去客厅品茶,歇息。另外李伯心里还打算着,若是再有机缘巧合,他就接引他们去拜会白府这位神神秘秘的白老爷。
刘爷等人也不拘礼,和李伯相互兼让了一翻,就一并向白府的客厅走去。
客厅内,早已有几个丫环备好了一应茶水,待李伯引着刘爷等人进来,分宾主坐下,那几个丫环便一一奉上茶水和点心,然后又退至一旁边,等着召应了。
酒过三巡,茶过三盏,李伯一时端起手中的茶盏向刘爷等人敬意道。“谢谢各位对我家三小姐的鼎力相助,也谢谢刘爷不愄众怒,只身智救我家三小姐的惊险经历。”
“我代表白府致谢各位,你们今日救助之恩,白府不敢相忘,必铭记于心。他日若是有所相求之需,定当思恩而报。”
李伯这一说,刘爷自然是要还言相对的,他也端起茶盏,敬上李伯道。“老哥,些小之事不足挂齿。今日之恩就当是咱们弟兄几人还白府往日一个恩情吧。”
“除此之外,若说到恩情之事,只怕咱们兄弟几人受白府的恩情多于今日还服之恩呢?在你们白府的面前实是惶愧得不敢呈论恩情二字也。”
说着,又向李伯鞠躬了一礼之后,才笑着又进言道。“李伯啊,咱们若是这般拘于礼仪之数,只怕再这样恭让来去也没个了结。还不如过性去了这礼仪之数,畅所欲言,痛哉快哉。”
让刘爷这一说,李伯当即想了一想,突然端起茶盏高声笑道。“恩,正如刘爷所说,咱们今日就趁白老爷不在场之时免了这一些俗礼吧,朋友相聚,开怀畅饮,天方夜谭一翻最是爽意了。”
“嗯,李伯都发话了,大家都畅饮起来吧,不醉不归。”
刘爷这一声回应,同他相送白家三小姐回府的那几个壮汉,此时此刻那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好不
容易进了一趟白府,又受了白府这一趟丰盛的款待,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闯开肚子马上就狂饮瀑吃起来。
几人这一顿瀑饮瀑渴的吃相,一时呈现在李伯的眼中倒也有那么一点风卷残云,狼狈不堪之极,看起来真有一点三月不知肉味的样子,和久旱逢甘雨的感觉。
刘爷看着他们这一副吃相,眉头一皱,动了动嘴唇,终是没有出言制止下去。一时猛然抬头,对着李伯抱拳一阵苦笑。
李伯自然明白刘爷是什么意思,急忙回声应道。“无妨,无妨,以你们今日之功,白府当该如此。”
几人正在客厅畅饮得开怀酒酣耳热之际,不知白老爷不知从何处得到了前边的消息,在一个左右使唤的丫环和家丁引领之下,直奔大院的客厅而来。
一声高喊“白老爷到”,吓得厅中正饮得爽意的李伯和刘爷等人,一时惊呆在了那里,拿着手中的杯盏仿如木偶一般停驻在了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