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笑了一声,随口扯了个谎说:“她把书给撕了,她爹回去教育她。”
刚讲完,下工的钟声就响了,谢娇不给郑先云讲话的机会,让大铁去喊在知青那边挖沟渠的大余小余,然后跟郑先云说:“刚巧也下工了,先云啊,我们就先回去了。”
她单手扯着二丫回去。
到家时,二丫还是茫然的,要不是谢娇昨天因为她和大铁受了伤,这一到家肯定是哭自己被错怪了。
今天到也忍着没做戏,而是正儿八经的说:“娘,我没有撕书。我都好久没有看过书了。”
自从谢娇说绝对不会让她去读书以后,她就再也没碰过书了,书肯定不是她撕掉的。
“要书真的被撕了,娘,肯定是大哥干的。”二丫想,肯定是大铁自个弄坏了书,但怕挨骂,就让她顶锅。反正如果是她,她就会这么给大铁扣锅。
谢娇哼哼冷笑:“那是忽悠郑先云的。我把你拽回来,你不晓得是因为什么吗?”
二丫脑子活泛着呢,立马知道自己跟大铁商量的事儿,给大铁供出来了。
二丫绷不住了。
“我、我不知道啊。”二丫完全不觉得自己计划的事儿有什么问题,但瞧着谢娇这么生气,她是条件反射的示弱,撒谎。
旁边扒拉柴火的陆向荣听见了谢娇的话,手抖了一下。他是个成年男人,自然听出谢娇话语之间那点暧昧。
他干咳了一声,提醒道:“娇娘,二丫才九岁。”
二丫这种我错了,我下次还敢的态度,让谢娇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才九岁,能知道什么男女之情?
别说大铁他们了,就连陆向荣都给惊到了。
二丫懵了一下,她就想给家里减少一些负担,最起码让爹娘少愁一个人的吃喝,怎么就严重到要坐牢,要被人打了?
话还没讲完,谢娇那只完好的手一巴掌抽了过去。
这种示弱,谢娇是一个字都不信。
二丫不讲话,但她小幅度撇嘴,翻白眼的样儿,谢娇就晓得,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