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铁懵了,他扯了扯二丫,小声问:“你不是将咱两留在家里念书,娘她肯定不耐烦,让咱们闭嘴吗?”
二丫也有点懵:“不知道啊,她不是不喜欢咱们在这儿念书吗?”
“现在咋办啊?我真念不好。”大铁扯拽二丫,让她想办法。
二丫能想出什么办法啊?她捡起竹棍,二话不说就翻脸,用狠力抽在大铁身上说,“快点念!”
大铁:“……你抽我干什么?很疼哎?!”
他是擅长忍疼,不是不疼啊!
二丫说:“爹说了,让我盯着你念书,你背不到我也要挨打的。”
说完又抽大铁一下:“快点念!我告诉你啊,晚上要背不出来,可是要被吊着头发不让睡觉的,你头发这么短,吊不好,那就要被吊着脖子了。”
大铁:“!”
那他还是念书吧!他之前见过别人吊脖子,最后命都没了。
一家人围坐在树下的方桌边吃饭,因谢娇不高兴,整个氛围都特别奇怪。
谢娇瞪她:“臭丫头,是觉得这里头你没做错事吗?房子烧起来,没你一份?不是你煽动大铁用粮票换兔子吃的?现在不想受罚,还在我跟你爹之间煽风点火?”
陆向荣笑得温和:“真不去,我都招你生气一回了,再惹你不痛快了,你回娘家去,不要我跟那两个不听话的小孩,还有小崽了怎么办?”
大铁小声嘀咕了一句:“不是你们不给我们饭吃吗?”
谢娇听着愣了一下:“你这话怎么说的,你们在这儿闹笑话,是你们爹故意的?”
“爹,娘不生你气了,”二丫带着大铁探头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那是不是可以不用我盯着大哥念书了,他根本没长脑子,念都念不顺,别说背了。”
陆向荣也拍了拍余归的脑袋,并说:“不关你的事,我跟你婶婶没有吵架,只是我单方面惹她生气了。”
谢娇心念一动,当即道:“你说的没错,我不接受我娘家,我大哥的帮助,但你其他事儿必须得听我的。”
陆向荣把书里夹着的两封信,都写了地址,一个是给虎渡报社余凯,一个是寄到京市去的。
要不是知道刚才发现这丫头想惹烦她了,让她免了他们两兄妹念书的惩罚,她还真信了这丫头的鬼话。
这一串罪责扔出来,大铁不敢讲话了,低着头,口齿不清的瞎念诗。
“还顶嘴?!”谢娇不高兴了,“因为什么不给你们饭吃,让你们自力更生啊?因为你,大铁,你在外面胡闹,让我给别人赔了小半月的粮食!我还没罚你呢,你转过身又跟二丫两个把灶房给烧了,还有!现在又背着家里人,拿着你大舅让你交给我的粮票,在外面大吃大喝,你自个细数,就这么几天,你们闹了多少事,怎么着?让你背点书,还是为难你了?非要我把你吊在树上抽一顿,才老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