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南歌:“……”
玉南歌:“咳咳,你当我刚才都没说。”
赵文茵瞥了他一眼,“而且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小锦和桐桐怎么说都是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你怎么没想过让小锦和桐桐结婚,你就这么关照你妹妹的儿子?”
玉南歌噎了一下:“那不是桐桐从小把小锦当哥哥嘛,你突然间说让他们结婚,那感觉多奇怪啊。”
赵文茵冷笑了一声:“说到底你不还是想把桐桐配给你妹妹的儿子。”
她特意咬重了妹妹这个音。
被醋淹没,有些不知所措的玉南歌:“……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声音轻了许多,“我就是觉得这事你得让孩子们自己处理,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包办婚姻的年代了。”
他说着,手掌轻轻扶上赵文茵的肩膀,“我们不就是这样吗。”
感觉到他温热的手掌按上肩膀,赵文茵顿了顿,终究还是抬起手,将自己的手掌覆盖在了他的手上,低低地应了一声:“恩。”
玉南歌将她搂进怀里,轻轻地叹了口气:“我已经把自己的事情都告诉你了。文茵,你说我现在应该做什么?”
他已经老了,玉疏影和方桐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了,他已经不敢轻易去做决定了。
“为什么不回家?”赵文茵问他,“我看得出来,你姐姐很想你。”
玉南歌却摇头:“我回去会给他们带来麻烦的。”
“什么麻烦。”
玉南歌哑了哑喉咙:“那些害死了疏影和方桐的人——他们从头到尾就没有相信我去世了,所以,即便爆炸案里,我死亡的消息被传了出来,他们却仍是盯上了我的家人。”
先是他的父亲,而后又是他的弟弟。
整个君家陷入了深深的惶恐中。
要不是最后君怀璧暂时接手了家主的位置,整个君家都会乱套——而他就是那个罪人!
玉南歌忍了这么多年,身上的锐气早已被磨平了许多,他完全不敢相信,让君怀璧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后,那些说不定至今都躲在暗处的人会对他们做些什么。
赵文茵握住他的手,她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我觉得你应该告诉她,无论后面要面对什么,你也应该告诉她。我想,在她心里,你比其他任何东西都要重要。”
闻言,玉南歌抽了抽唇角。
他似乎想要笑,可唇角弯到一半最终却仍是沉了下来。
玉南歌回握住妻子的手,他握的很用力,像是要把她的手掌就这么捏入自己的骨肉中似的,喃喃自语道:“我想想……”
让他再想想。
想想到底应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君怀璧。
想想他们的出路。
想想那瓶药剂到底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