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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炀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入眼便是一片了无生气的惨白,鼻腔里是不愉快的消毒水味道,他试着活动了一下手指,从小臂传上来一阵剧痛。
他的动作惊动了一边的护工,对方连忙过来查看他的情况:“魏先生你刚醒过来先不要动,我去把医生喊过来。”
魏炀皱了皱眉,算是默许了。
医生过来检查了一下他浑身的状态,又是抬胳膊又是动腿的,魏炀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刚刚经历一场车祸,最后的印象停留在对面刺眼的远光灯,车子侧翻到沙滩上。
他像个木偶娃娃似的,被医生牵着线活动了一圈终于确认浑身上下只有小臂的骨折一处比较大的伤势,其余地方都是软组织挫伤,脑部ct显示他还有轻微的脑震荡,魏炀感觉还好,只是隐隐的头痛。
他哑着嗓子开口,喉咙刀割似地剌人:“我昏迷了多久?”
医生推了推眼镜,露出一个安抚似的笑容来:“十几个小时,您很幸运了,送来的司机进抢救室没多久就确认死亡了,您的伤养二十几天可以拆石膏了。”
魏炀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臂,十几个小时,自己看样没有耽误多少时间,顶多算是睡了一个不算好的觉。
医生看他没有什么别的问题,和护工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就离开了,房间门关上又被打开,再进来的不是旁人,正是他的爷爷,魏老先生。
相比于躺在病床一脸五颜六色的魏炀,魏老的气色还算好一些,可到底是老人家了,这一夜又是车祸又是新闻报道,魏老着实没有休息好,一边的属下叫着护工出去给魏老泡茶,留下祖孙二人在病房里。
“宋青云干的。”魏炀眯着眼看着魏老,语气十分肯定。
魏老默认这是一句废话,嗯了一声转而说别的:“你也真可以,接风宴结束就直接进医院了,那车但凡落得再远一些,我现在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